那侍卫和丫鬟连忙跪,道:“郡主放下,属下(奴婢)绝不会多嘴半分。”
陈诗涵点点头,
次日,金琉殿
知道闻人久目陈诗涵然而放松些许,思考片刻,这才缓缓地说道:“虽说正面接触并不多,至少是个有勇有谋之士……能够将那群乱民集合到如此,凝聚力自然也是有。”
“据说,这孙恒曾经还是名泽县令师爷,”闻人久轻描淡写地接道,“只是因着生性耿直,喜好替百姓打抱不平,没多久便被县令罢黜。”似笑非笑地,“倒是可惜。”
陈诗涵对上闻人久视线,隐隐约约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些什,迟疑道:“殿下意思是,将孙恒救下来?”眉头微微皱皱,似乎是有些苦恼,“但是集合乱民,bao、动,这可是诛九族大罪,现下人都已经在天牢里压着,就等着这几日皇上旨意处以极刑,这便是们想救,其他那些世家也不会答应。”
“这便要瞧你本事。芊泽将军。”
闻人久依旧就这瞧着她,声音轻且淡,也无什表情,月光洒下来,越发显得那眉眼冰冷中带着些不可违逆味道。
?”
“就知道殿下来是为这事。”陈诗涵给自己也倒杯茶,就着热气喝口,双手捧着杯子瞧着闻人久道,“不过,这可不干事。这些日子,只负责平乱,其余事……”顿顿,对着闻人久耸耸肩,“帝京官那多,殿下该明白意思。”
闻人久垂下眸子,唇边扬起个带些冷意弧度:“孤自然明白。”
陈诗涵微微叹口气,把杯子搁在石桌上,有些许不忍地道:“虽然这名泽乱是来平定,但若是说实话,觉得这战,即便是赢,也是赢得窝囊。”
“那些乱民大多都是从北方战乱中逃亡至此流民,生活本就不易。若不是朝廷苛政,连活着希望都没,他们何至于此啊。”陈诗涵说到这里,牙根微微咬紧,忿忿道,“若是能杀,倒不如去杀那些腐坏到根子上那些蛀虫!”
陈诗涵不禁再次感叹:虽然这话不合时宜,但是……闻人久真是个美人啊。
她就知道,她迟早有天得死在这美色上。
摇摇头,脸色却不由得有些愁苦,拱手道:“臣愿为殿下献上绵薄之力,还请殿下放心。”
“得将军此话,那孤便放心。”闻人久起身,淡淡地看着陈诗涵,“剩下事,便有劳将军。”
陈诗涵看着闻人久远去身影,又独自在凉亭坐好会儿,这才叹口气挠挠头也走出去。目光静静地放在原处,并不看跟在自己身后人,声音难得地夹杂些冷硬道,“今夜之事,若是有哪个嚼舌根泄露丝半点儿——”
闻人久指尖轻轻地在手中杯壁上摩挲着,瞧着陈诗涵义愤填膺模样,不知怎,脑子里突然闪现出闻人渚当年平定,bao乱表情来。
微微眯眯眸子,将手中杯子轻轻地放到石桌上,闻人久对着陈诗涵突然道:“将军觉得,孙恒此人如何?”
陈诗涵愣,道:“殿下是说此次名泽之乱那个首领?”
闻人久淡淡地瞧着她:“正是。”
陈诗涵知道闻人久不会无缘无故地在这样时间来她府邸,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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