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人所谓赈灾粮款……是说那层层剥削分到县上甚至买不起流民日口粮补给?”闻人久侧过头来瞧着那郑姓*员,轻轻反问道。
郑姓*员还想着辩驳,但是被闻人久那漆黑眸子瞧,顿时却像是被什梗住似,嘴唇动动,到底是没再说话,只是依旧跪着,道:“但无论如何,叛乱乃大不敬,乱党必须严惩不贷啊皇上!”
闻人久道:“叛乱是大罪,那不知私自增加税收,并当众杀死自己县上子民又是该当何罪呢?何大人?”闻人久侧头看着站在另侧正低着头名*员,道,“孤听说,名泽县令似乎是吴巡抚门生,关系直……很是密切啊。”
被闻人久点名吴巡抚心头猛地惊,抬头对上他眼,后背冷汗微微渗出些,语气倒还是平静,只是道:“太子说笑,名泽县令虽是下官门生,下官与他也不过泛泛之交。若是他真有增加税收、当众杀人事,自当按照大乾律例定罪行事,下官绝不会为他开脱半句。”
“哦?如此说来,吴巡抚倒真是个明白事理清廉*员。”闻人久似笑非笑地道句,环视文武百官圈,突然道:“何大人,你怕死?”
。
自名泽之乱始,直处于躁动不安朝堂终于因,bao乱平息而平复下来。接连几个早朝,无论是言官还是旁官吏,对于如何处置此次,bao乱事进谏络绎不绝,直吵得德荣帝想要退朝。
坐在鎏金龙椅上,德荣帝看着底下站着排排权臣,用手支着下颚,百无聊赖地朝着闻人久方向看眼:“对于此次,bao、乱,太子可有什想法?”
闻人久上前步,低头拱手,淡淡道:“儿臣以为,此次,bao、乱虽影响恶劣,但追根究底,却也是情有可原……”
闻人久话未完,身着二品官服*员立刻上前拱手道:“皇上,臣以为殿下此言不妥。”侧头睨眼闻人久,复而又低下头,慷慨激昂地道,“无论事因如何,谋反罪该当株连九族,否则大乾皇上天威何在!此等,bao民触犯天威,死不足惜。”
被点到*员怔,时摸不清闻人久意思,半晌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那李大人呢?你怕死?”闻人久转头,又问另名武将。
“若是为国捐躯,战死沙场,臣自是不怕!”那李姓武将脖子梗,慷慨激昂地道。
“那若
又言官也上前道:“正是啊,皇上!唯有今日对其干,bao、民以极刑严惩,杀鸡儆猴,才能使天下皆被皇震慑,才能确保日后大乾安定啊!”
言罢,双双跪下,扬声道:“请皇上三思!”
闻人久视线缓缓扫过跪在地上,脸正义凛然,丝毫看不出半月前被群乱民吓得魂魄全无*员,唇角染上丝带着些凉意笑来,他垂眸子,复又开口。声音并不高,但是却足以让全场*员都能听个清楚。
“自三年前始,大乾天灾人祸无数,北旱南涝,饿殍遍野。百姓无田可种,无处可安生,却不知各位大人对这种种惨状可曾知晓?”
跪在地上人微微抬头,似是辩解:“殿下这便是强词夺理,天灾不可预料,但朝廷却也并非毫无作为,朝廷每年赈灾粮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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