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为帝,他绝不会让旁人染手他江山丝半点!他绝对会,他绝对会——
闻人安面色越来越阴翳,眸底隐约可见丝疯狂。但是这样狂乱神色却也是转瞬即逝,闻人安用力闭闭眼,将心里焦躁点点压下去:不,他还没有输得彻底,他还有机会翻盘。
无论寄信人是谁,既然他选择把信寄给他而不是给闻人久,那他身上肯定还有对方能够图谋地方。他要等对方出现,只要对方从暗中转明,他总有法子除掉他。
没有人能够戏弄他,阻挡他称帝人都该死!
闻人安逼迫着自己冷静下来:岁后不久,因着北域入侵,洛骁已经急急忙忙地带着手下重新返回瑠州驻扎,其他握有实权武将也早已经被调遣出帝京,现在闻人久身旁能够用也不过是个陈诗涵。可陈诗涵再何如厉害,也不过是个只能调动几千锦衣卫女人,便是名头听上去响亮,到底不堪大用。
闻人安近来过得不是很如意。或者说,自从那日本该死去闻人久竟然当着所有人面活着进入皇城,并且顺利登基即位之后,他就再也未曾如意过。
前几日他收到封信,信很简短,不过寥寥几十字,但是却让他彻底寝食难安。那信上旁无甚,只仔仔细细地写紫石散药产地以及其药效信息。可当日他杀德荣帝,用便是这紫石散——这分明是警告!
谁?是谁给他寄信?
闻人安心中难安,仿佛有把刀架在他脖子上,是他夜不能寐。他看到信第瞬间想到人便是闻人久,但是紧接着,他却又将自己想法推翻。
怎可能是闻人久呢?若真是他知道是他弑君,他甚至可以就这样将他处斩,又怎会这样只是寄封信来警告他?
他现在要做,就是等。等个时机。
闻人安这想着,却被突然阵敲门声打断他思绪,皱皱眉朝着身旁侍候小太监使个眼色,小太监点点头忙出去探究竟,而后不到片刻又赶紧走回来,对着他道:“殿下,是陛下唤人过来传唤您去御书房呢。”
闻人安平素最听不得这“陛下”二字,但此时因着心中有事,对闻人久更是抗拒厉害。他脑子有些乱,生怕是他弑君事被闻人久知晓,瞬间脸色有些难看起来:“传唤?”
那小太监贯来伺候在闻人安身旁,看着他这个样子,只当是自己犯这七皇子
可是不是闻人久又会是谁?寄这信过来又是想要什?他是想要威胁他?
闻人安在脑海中个个拟定出怀疑对象,又个个否认。他直以来都只相信着自己,哪怕是所谓心腹,到底也都是与他隔着层。他收到这样信,却是与谁都不敢说,只能个人独自惶恐不安。
他明明已经筹谋这久,为什还会有这样疏漏?明明他早就应该将闻人久在回京路上解决掉,但为什他还是活着回来?
他明明算计那多,却输在他直未放在眼中闻人轩这里——棋差招,满盘皆输。怎甘心?怎能甘心呢?
还有什“字并肩王”!床榻之上其容他人酣睡?闻人久为笼络洛家,为笼络洛骁,竟然连这种招数都能使出来!他也不怕日后洛家功高盖主,危及大乾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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