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久与闻人安平视着,并没有说话。诡异气氛在两人之间不断盘旋,闻人安强装轻松从容在闻人久过于淡然视线里点点瓦解,就在他快要被这视线看受不住时,那头却突然开口道:“前几日……朕曾收到封信。”
闻人安心里“咯噔”声,脸上表情几乎维持不住:“信?什信?”
闻人久似有若无地笑笑:“没什,只是写些不知所谓东西,大约是味药?只是朕不通药理,便将那信丢,现在已经想不起来写什。”
闻人安瞬间大脑几乎片空白。他脸色惨白,额际隐约有细密汗水渗出来:他知道?他知道!
他在试探他,他已经知道!
忌讳,脸上流露出些许害怕与为难,只能小声道:“终究是唤人上门来,殿下您若是不去,怕是那头……”
闻人安脸色更难看,他脚将那小太监踹到旁,焦躁地在屋子里踱步走好几圈,最终却是觉得躲不过,压压身上过于外显情绪,深吸口,过去开门。在开门那瞬间,他全身阴郁气息却是全然退,瞧瞧着外面那个被闻人久派来粗使太监,弯着唇笑笑,轻松地道:“听说陛下传过去?”
小太监对着闻人安先是行个礼,而后才道:“正是寻殿下过去呢。”
“却不知为什事?”闻人安走出来,他微微垂着眸子,不动声色地道。
“这……奴才不过是个传话,具体便不知晓。”小太监摇摇头,看起来确实没听到什风声模样,“只是皇上已经在御书房里候着殿下,殿下还是快随奴才去罢。”
可是究竟会是谁寄信?既然已经寄给他,为什还要寄给闻人久?他目是什?不不不,这不重要,重要闻人久已经猜到,他很快便会知道是他杀德荣帝。
怎办?他该怎办?
“……皇弟?七皇弟?”
闻人安猛地清醒过来,他看着正若有所思地望着他闻人久,勉强地撑起个笑来:“陛下您先前说什?臣弟晃神,未曾听清。”
闻人久望着他,仿佛并未察觉他此刻失态,只是淡淡地将之前话重复遍:“虽然按照规矩,皇子应是弱冠之后再封王并予以封地,只是先皇去得太早,朕已经即位,你与六皇弟封王事也实在是再拖延不得。”略微顿顿,纤细手指轻轻地在书案上敲敲,似乎是在考虑着措辞,“只是七皇弟到底是皇室嫡系,朕只怕匆忙封王委屈皇弟,是以今日朕特意寻你过来
闻人安垂在袖中手指因为不安而微微动动,只是脸上倒是半分不显,点点头道:“待准备车辇,公公带路便是。”
御书房外面张有德正候着,见到闻人安便笑着迎上来:“七殿下可算是到,皇上在里头等您许久呢。”
闻人安将狐裘脱下来递给张有德,却从那张笑脸上也瞧不出什端倪,只得也笑笑进屋子。
屋子里闻人久正在批阅着周折,见到闻人安进来,便搁笔,朝着那头微微扬扬下巴,淡淡道:“七皇弟来?坐罢。”
闻人安便坐,他视线在闻人久身上晃圈,笑着试探道:“皇上日理万机,今儿个却不知怎想起抽空叫臣弟过来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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