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司令闻言，十分惊讶：“
瞧你年纪轻轻
，也不像有哪儿虚，不该得这种病，不如带你去瞧瞧大夫。”
冯砚棠慌忙摇
头说：“不去！知道自己这是心病，大夫治不。”
章司令见他如此反对，
腿揉肩，章司令说：“这些活不消你来做。”他则是坚持道：“世叔就让尽尽弟子之礼，不好
？”章司令自然还是说不过他。
如此这般补两个月课，那教英文先生私底下跟章司令汇报说：“小少爷才情是没得说，底子也跟得上，只不过不大用心罢。”章司令听，好笑又好气，原来他每每同冯砚棠谈古论今，感觉那孩子于事理上极通，文墨也颇有起色，倒不曾想到他于其他课程是这区别对待。因此晚上便跟冯砚棠说道：“如今男孩子，哪有不爱进学堂，便是进入社会男子，也往往有喜欢教义务书，怎你小小年纪，对上学竟
点兴趣也没有？”
冯砚棠听他说到“义务书”上，忍不住先笑起来，原来章司令在学校时候与众不同，是个不通世故书呆子，进入军队后更是和班文人骚客从无往来，因此竟不懂那些花枪。他想想，便答道：“那些人喜欢学堂，无非是公开招收女生、提倡男女混校个别学堂罢，世叔啊，您可想过其中区别？”
章司令自己也是有女儿人，闻言顿时变脸色，好在他家大小姐年纪尚幼，又是读专门女校，因此倒还不必太担心。冯砚棠见状，猜出他心思，便又笑道：“无妨，等到佩瑗妹妹放寒假回来，替您跟她说说，决不让她以后轻易上坏小子当。”
章司令笑道：“那更不放心！你是不进学堂，你懂可比学堂里坏小子多多。”冯砚棠举起只手，说道：“原来您不放心？真个比窦娥还冤呢。不如起个誓在这里，要是对佩瑗妹妹有点异心，便要——”章司令立刻拉下他手，打断他说：“这是何苦，不过是玩笑话，你这孩子，倒当真。”冯砚棠也握章司令手，说：“好叔叔，倒不是开玩笑。”
爷儿俩说着竟有些尴尬起来，章司令便问他：“说来说去，看你是不大喜欢女学生，这是为什？”
冯砚棠是自打从监牢里出来，就对切男女
性事失去兴趣，不过有些话他不愿意跟章司令讲，便说道：“女学生没劲。”章司令愈发好笑，问道：“那什样姑娘有劲儿？”
冯砚棠见他跟自己调笑起来，不由得红脸：“世叔不正经，怎跟说起这个来。”章司令说：“少来这套，明明是你先跟提起来，如今又待说不说，可不干。”
冯砚棠只得叹道：“也不知为什，就是觉得‘那个事儿’没意思，以前还跟着伯伯时候，什烂事没干过？还跟人家姨太太鬼混过呢。没想到后来出事，从前那些跟相好男男女女，时间全变嘴脸。经这回，倒觉得看透不少东西，从那以后，对这些事，就再没兴趣。其实——”他越说声音越低，脸也越来越红：“出来以后，有个朋友还硬拉去回窑子。没想到进到那地方，闻见那女人身上股子怪味，登时阵恶心，从那之后，就——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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