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砚棠见是何冠英，满脸堆笑，说道：“岂敢，何兄今天肯出席，就是给足
面子，还说什
客套
话！”何冠英却说：“不然，要是连
点表示都没有，那岂不成蹭吃蹭喝人？”说着却从衣兜里掏出个信封来，双手递给冯砚棠。
冯砚棠见是个未封口空白信封，心里不免纳闷，何冠英却只是朝着他微笑，他便展开看时，里面却是份公职申请表，他顿时愣。何冠英说道：“这个东西，不知你是否用得上，贸然拿来，还望你不要见怪。听说，你有位不大上道朋友，如今纠缠你正是十分厉害，索性给你弄这张表格来，你只要填清楚他姓名履历，便可给他在衙门里弄个不大不小职位，每月可以领不少钱呢。”
冯砚棠大吃惊，赶紧摇摇头，说道：“这如何使得？”何冠英笑着按住他手，又说道：“不妨事。如今这种挂名虚职司空见惯，大家心知肚明，不会有人来查，就查也查不到你头上，你只管放百个心！你如今又无收入，哪里禁得住别人狮子大开口，再找你来打秋风？咱们都是跟着司令人，岂能看着你为这种琐事烦心？所以冒昧办这个来，你可别介意。”
冯砚棠其实早动疑心，杜士成事，他瞒得那样紧，如何会让何冠英知道呢？低头想想，只怕是那天在学校门口给他支票，被司机说出来？因此他警惕起来，望着何冠英，不置可否。
何冠英却只管微笑着说：“你别多心，从没有打听过你事，这也只是偶然听说。帮你，也不是为别，正是为咱们投缘法。不瞒你说，在司令手底下也有不少年头，论年限早该提升，怎奈资历不如人，总是往后拖延。早想求个人帮说说话，如今可不就碰见你！司令这样宠你，们这些弟兄，都羡慕不得，不过司令护你护得严实，们都摸不着你衣角呢，如今好容易有这个机会，就自作主张，弄这个东西给你，你就别嫌愚兄多管闲事。”
冯砚棠听他说头头是道，再加上这个东西确是用得上，不由得动心，又想着：“如今在世叔手底下也这样威风起来？”顿时有些得意。不过他又担心，何冠英固然是片好意，那杜士成却不大靠得住，便又跟何冠英商量道：“何兄这片好意自然心领。只可惜，那个朋友，做事却有些没分寸，故此直不敢给他推荐。如今何兄虽然肯帮这个忙，却怕他会惹出事来，到时候反而连累于你。”何冠英眼睛亮，笑道：“这有何难？就将他编排在手底下，彼此照应，岂不妙哉？”冯砚
棠想，这倒是个不错办法，将杜士成安排在何冠英手下，则他纠缠，二则跟何冠英结为同盟，自己也有个臂膀。何冠英是个聪明人，自己可以助他高升，想来也不至于害自己，便收那表格，满口答应给何冠英在章司令面前多多美言。
他待到宴会散后，立刻连蒙带扯填清那张入职表，又修书封，差人将书信并表格都交给杜士成。杜士成也算是老混子，如今终于接到这块盼望已久大馅饼，却也被砸个眼冒金星，便赶着收拾出身周正衣裳，第二天略备薄礼，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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