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迁慢固然令人烦恼,但他拼命巴结着章司令,好赖挣个章司令心腹名头,再加上亲弟弟又大有希望成为章小姐乘龙快婿,因此他感觉自己未来,还是充满光明。正因如此,冯砚棠凭空出现,难免不招起他仇恨。
何冠英原是从司机那里偶然听得有人找冯砚棠打抽丰且所获不菲消息,联想到章司令也问过冯砚棠这件事,他立时觉出这中间有问题。机不可失,他思虑之下,大着胆子拿个虚挂名额给冯砚棠,没想到这招还真是走对。冯砚棠不过是个毛头小子,经不得几句好话,他不过略哄哄他,立刻就得到他信任,现如今,杜士成也落到自己掌握之中,他略施手段,还怕抓不住冯砚棠小辫子?
于是这杜士成就职第天,就在打牌喝酒中间晃过
去何冠英门下报到。
冯砚棠在信上跟他说,何参谋是章司令心腹,因此他满以为何冠英是个老谋深算中年男人,谁知见面,不过是个比冯砚棠大不多少白脸后生,他顿时就有些轻视人家。何冠英文文雅雅,说话慢条斯理,看着就是个好糊弄。而杜士成自恃在社会上混得久,什三教九流没见过,何冠英这种小参谋,哪里镇得他住?彼此照面,那何冠英又站起身来,客客气气请他坐下,杜士成便果然放松下来,大大咧咧屁股坐下,将自己姓名履历纷纷道给何冠英,何冠英手里拿着他入职表,面上含笑听他说完,又给他讲解他部门职责,以及在这边有什注意事项,老杜听阵子,只问道:“章司令大人经常来巡查吗?”
何冠英笑着说道:“杜老兄很想见司令?”
“不不不,那倒不是。”杜士成赶紧撇清,“是想啊,先问问司令大人工作习惯,嘿嘿嘿。”
何冠英立刻会意,笑道:“没事,咱们这部门清闲,现在又没有什会议精神需要宣传,他不常来这边。”
老杜心满意足,长出口气。
何冠英便问他,哪年跟冯砚棠相识,又在起做过什事,老杜早就按冯砚棠给他杜撰那套履历背滚瓜烂熟,此时娓娓道来,何冠英听不出什漏洞,便又问他生意上专管哪块,原先做得怎样,他也说得头头是道。何冠英无法,遂笑道:“这里还有个题外话要问——杜老兄牌打得怎样?”
杜士成不由得拍大腿:“这个,不敢吹,不过呢,人家是四字全沾,可是四字全精!”何冠英便也拍手,笑道,“好!好!”收东西,说道:“还弄这些虚文俗套干啥,走,咱们兄弟出去逛逛。”老杜喜不自胜,心里说:章司令心腹参谋,都能对自己这样客气,可见那冯砚棠,真是步登天啊。
再说那何冠英见到杜士成,心里就知道这个人好收拾,他虽是在军队里供职,其实最善官道,官场里混得久
,很是练出双火眼金睛。他在军校里读书时候,成绩还不错,因为他虽然没多大军事天分,政治课却学得很好,军政不分家,他是政治响当当优秀学员。只可惜到战场上,人家就不认这个:搞政治都是卖狗皮膏药,野战部队最看不上他们这些人,因此他虽然在章司令身边熬几年,直没有太大升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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