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砚棠顿时惊,没想到杜士成穷凶极恶,居然办出这种事来,章司令见他好像是不知情,顿时就更来气,便又冲他问道:“你究竟欠姓杜什,这样无赖,你也敢包庇,你老实告诉,你原先究竟跟他有什关系,又做过什?!”
冯砚棠闻得这句,便知道从前事情已经败露,但他不知道杜士
以还给自己那笔钱,正待喊声青天大老爷,却不料何参谋摆手,让人将他也看管起来,又吼道:“还愣着干什,马上去给捉拿杜士成!”
闲言少叙,咱们且说章公馆这边:第二天,章司令照常去公署上班,却不料半天之后就回来,进家之后连衣服也不换,满脸都是怒气。大管家有件事正要跟他回,还没开口,他先问道:“冯砚棠今天几时回来?”
大管家听他语气,虽不知缘由,料不是小事,便小心翼翼回答道:“冯少爷下午有课,只怕要回来晚些。大爷有什吩咐,先去办?”
章司令深吸口气,才说:“没什吩咐——你们都不要来烦。”那声调竟有几分“山雨欲来”光景,大管家见状,不敢跟他啰唣,便退到外面,又让人注意盯着点。好在章司令虽然来气,并没有摔盘子砸茶杯,又过不多会,冯砚棠也就放学回来,听说章司令在家,便乐颠颠直往书房里奔,有人想拦他下,没来及说话,他已经几步跑进去,大家心想,冯少爷惯会哄着大爷,便也不是太担心。
不料书房里忽然雷霆震怒般喝声:“跪下!”大家心里惊,随即又听见下脆响,似乎是动鞭子,陈妈心软,先坐不住,便拽几个大胆起过去拉开。大家抢进房里,却见冯砚棠双膝跪在堂上,背上绽开道两指宽血痕——那时节天气正炎热,他年轻人衣裳穿薄,又兼章司令手劲大,湖绉衬衣如何禁得起他那样抽打,鞭子下去就是道口子,里面皮肤肿起来老高,微微渗着血,看着竟十分凄惨。章司令则是大步走来走去,手里拿着根细细小号马鞭子,那鞭子梢却颤颤直哆嗦,正好看见这些人进来,由不得摔手,将鞭子狠狠甩在地上,扔开去。
大家伙见状,知道他还是下不去手,便先放心,就有人过去捡鞭子,章司令骂道:“谁让你们进来,都给滚出去!”
下人们不敢招他,股脑都出去
,章司令又吼道:“给带上门!”而后回头瞪着冯砚棠,说道:“到这个时候,你还要跟装吗?你还不老老实实将实情告诉!”
冯砚棠自打进屋,已经让他状况给吓懵,他隐约猜出是哪里出纰漏,却还存着丝侥幸似,延宕着不肯说话,章司令拍桌子,又说:“混账!问你,你怎走动关系,将姓杜弄进衙门里去?”
冯砚棠听,心里就明白,只是这件事是何冠英经手,他不敢将何冠英供出来,便说道:“是看他可怜,给过他些钱,让他去走动——”语未,章司令已经气得打断他道:“胡说!你给他钱,他没有你关系,怎那轻易捞到个肥差?你又知不知道,他在衙门里处处打着旗号,聚赌滥*,甚至于买凶杀人,去除掉个姓钱商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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