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章司令自从昨宵春梦场,果然食髓知味,未尝不惦记着这个事情,然而看见冯砚棠面,便觉得实在是羞于启齿——他也后悔自己借酒装疯,将那孩子伤不轻快,因此再不敢造次。至于冯砚棠那边,更是连面对都失勇气,自此后,两人关系仿佛是又进入到个新层面,彼此是恭而敬之,同时又疏而远之。
少这样来,那冯砚棠可是准就从章家准女婿名单里除名呐!
再说章司令这趟出去,其实也是颇觉郁闷,郁闷原因自然还是冯砚棠对自己那冷淡态度——明明昨晚上他还是派百依百顺,怎下床,就跟变个人似?夜夫妻还百日恩呢,这孩子倒狠得下心!没想到,他表面上看着软,其实心倒够硬……不过说来说去,到底还是自己理亏,无奈何,只好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哄住他!
章司令不大会哄人,不过,至少也懂得弄件小礼物以示补偿,蛋糕之类未免太轻,那便不如再加件贵重点。
若说贵重,他所能想起来,除飞机大炮而外就当属等勋章,但是哪朝哪代也没有给爱人送飞机大炮重武器先例,至于等勋章,似乎又不到时候,那就只能是时髦男女身上那些穿戴。因此他去到珠宝店,让他们给自己推荐几样好货色。
店员以为他是要送女朋友,先托着个钻戒盘子给他看,他嫌不好看,让换有颜色来,那店员看出他在这方面眼光般,并不废话,给他拿出匣大粒红宝石,他看,又觉得俗气,于是又换到蓝宝石,他才相中枚泛着幽光深蓝色宝石戒指,那石头方方正正,不大不小,晶莹剔透,却是十分合适。
他让店员将这戒指拿出来,看看指环大小也正好,便命令立即包上,那店员道:“这是男式。”他笑着点头:“那又怎样,就是他。”
等到晚间他回去家中,冯砚棠还在床上躺着,他原不知他病得这样厉害,急忙去他房里,那冯砚棠却装作睡着,他知道这孩子还在害羞,心里倒不着急。从兜里掏出来那个丝绒戒指盒子,他原本想掖在床头,忽然瞅见那盒蛋糕原封未动,便问伺候人:“少爷怎没吃那个?”
那佣人说道:“冯少爷今天只喝碗姜汤,其余什也没动呢,大夫给开消炎药,可他懒得吃,说原本只是着凉
,这大惊小怪,倒成个事。们也没办法,陈老太太过来劝他,也没劝。”章司令闻言,便犹豫起来,心想:他现在只要将这件事掩饰过去,再这弄,倒像是故意刺他心,也好,就依他意思,如今切不可再操之过急。便伸手理理冯砚棠头发,依旧回去自己卧室不提。
好在冯砚棠原本也没什病,休养天,就觉出起色,这天唯惊吓到他,却是他小解之时发现内裤上面沾着血迹,又去看睡裤后面,果然也有血,他暗叫不好,趁房内无人,检查番沙发,幸而那上面是干净,他又想自己这天都缠绵在床榻之上,想必无人发现自己窘状,便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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