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立即嘉奖章司令,章司令则是重重奖赏军需处——特别是军需处长本人。谁知那军需处长却趁机跟他打报告说:冯砚棠办事不力,延误军粮发放时间,希望能将此人撤职查办。章司令未料会遇见这种情况,想想,倒起玩心,便说道:“冯科长看他办事素来认真仔细,倒不像是玩忽职守之人,想必是其中有误会?”军需处长自然口咬定绝非误会,章司令笑道:“撤职查办事关重大,也不可全凭你面之词,这样吧,如今也将冯科长叫过来,有话你们当面讲清楚,想必也就没什事。”说着便下令将冯砚棠也带过这边。
冯砚棠还是第次被他这直眉瞪眼叫过来,早知不是好事,等问清楚也觉得好笑,心里说:这真是人无害虎意,虎有伤人心。还没对你怎着,你倒下手够快!欲待与那军需处长据理力争,却又恐气着章司令,便咬咬牙,避重就轻解释番,又跟那处长大人赔个不是。军需处长倒未想过冯砚棠竟肯如此低声下气,时反犹豫,章司令早听出事情端由,此时便各打二十大板,将他们都训斥通,依旧发回原处做事。冯砚棠私底下问过章司令,知道军需处长也是“上头有人”,有个什亲戚是章司令手下个师长,军需处长固然算不得什,那位师长却掌管着支德械师,又因为是新收编进麾下,故此章司令对他格外宽待,这便不能不投鼠忌器。
冯砚棠自然不会因此事怪罪章司令,不过军需处长倒是越发立扳倒冯砚棠心。天长日久,冯砚棠办事能力益发显现出来,章司令借机又将他提级,处长大人这下着急,通过层层关系,发动糖衣炮弹来贿赂冯砚棠,冯砚棠却丝毫也不搭理他攻势,军需处长愈发窝火,只好在表面上和和气气,私底下却指使手下到处找冯砚棠茬儿。
偏巧,冯砚棠本是个不爱坐办公室,见他们对自己横竖看不顺眼,便索性在无事时下到部队里去,跟小兵们混在快,教习他们保养枪支、识字读报、甚至培养他们
讲卫生习惯。士兵们多半是穷苦人出身,他开过厂子,知道这些人难处,因此常常周济大家,谁若是有个要紧事,他准肯掏钱帮忙,来二去,他在队伍里名声很好,渐渐又有人传他原先就是大善人,办过工厂施过粥铺,对扛活格外同情。军需处长觉得这是在对自己示威,屡屡去找他亲戚师长诉苦,那师长也没办法,又不好意思总去跟章司令说,烦不肯见他。章司令反倒从别处听见这些事,他心里也觉得不是个滋味,便面安抚着部下,面关注着军需处这边动静。
段时间相安无事,章司令破天荒来看冯砚棠,偏巧冯砚棠忙完天公务,趁饭前去外面练习打靶,章司令潜入他宿舍里等他,好半天冯砚棠才回来。章司令笑道:“好啊,没想到副处长也不肯放松训练,可见队伍是值得放心。”冯砚棠见到他来,自然是十分惊喜,却先问他:“有没有人看见你进来?”章司令笑着说:“可是侦察兵出身。”冯砚棠便也笑,又给他报自己打靶成绩——有个十环,两个九环,其余都是八环左右——很遗憾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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