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往后看，估计用不
多久，咱们就该往那边派兵。和谈再有用，那也只能解
时之急，国共两支势力，早已是同床异梦，又岂能真真正正合作到底？然而八年抗战，已经将
们打垮、打疲，可今天校长却在跟暗示内战
决议！小棠，你想想，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哪有这样道理？”
冯砚棠不由得心里凉，慢慢抱紧章司令脊背，好半天他才叹出口气来：“天哪，以为赶走日本人，这仗，就算打完呢！”
“哪有这
简单？”章司令冷笑着说：“抗战抗战，抗半辈子，抗出个什结果来？外忧内患，样不曾解决；穷兵黩武，百姓照旧涂炭！年轻时候，满腔热血，总以为救国重任定在你。现在回头看看，徒增笑柄而已！”
冯砚棠觉得他太悲观，但是思虑再三，才发现自己根本就安慰不他，他想起多年前章司令跟自己说过社会矛盾问题，忽然倒有些明白他当年为什会有那样感慨。章司令轻轻说道：“咱们z.府，像是座地基没打稳楼阁，它摇摇欲坠支撑，努力构建出个不甚完美上层结构，却和社会底层脱节。也许要用很多年，它才能真正完善自己，去听取劳苦大众意见，然而会不会有足够时间给它，谁又能说得清？强敌尚可抵御，内部细微坍塌却无从防范！自己都不看好这场内战，你又何苦跟着受罪？”冯砚棠也急
，想想，说道：“若不看好，那咱就辞官！”章司令却又摇着头说：“这话也就只能你跟说，若换个人，就该跟他翻脸。向是校长最为器重学生，这些年也直承他栽培，如今怎能轻易抛下他？”冯砚棠闻言，便知道是劝不动，沉吟半天，只得在心里叹口气，默默将脸颊贴在章司令头发上。
不过，冯砚棠劝不章司令，章司令却也同样也无法说服冯砚棠——两个人若是都动真格，那敢情谁也坳不动对方分毫，到最后，章司令军需处长职，依旧由冯砚棠来担任。冯砚棠宁肯厂子军队两头奔波，却也绝对舍不得丢下章司令这边。他总觉着：自己跟着章司令，就算不能为他分忧解难，至少也可以帮忙做点什事！果然，此后在军队换装、改制等过程当中，冯砚棠直陪伴在章司令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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