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三十六年,那年是内乱开端:起先是东北那边果然展开争夺,随后淮北、陇海线也燃起战火。此前国内两支势力分分合合,直没少发生过摩擦,但是彼此真实兵力却不曾全部显露在对方视线之内。战争初期,局面曾度有利于国军,由之而来轻敌现象也颇为严重,可是随着战况发展,方是兵困马乏、久战生厌,另方却是粮草丰足、斗志高昂,这局势便天不如天。
这年年底,章司令终于接到西征命令,那会儿刚好是颓势凸现出来时候:前线连折数员大将,党内外片反对之声,民间通胀愈演愈厉,反战呼声更是愈炽愈高,这个时候增兵,便颇有些冒天下之大不韪意思。冯砚棠先前已经提心吊胆过小半年,此时听得这个消息便慌,他忘记避嫌,径直赶去章司令办公室,却不料章司令正跟他几个部下在说着什事儿,看见他闯进来,便紧紧地皱起眉。
冯砚棠张张口,还没想好要说什,章司令却已经斥道:“没规矩!这会又不需要定军服,你过来干什?”冯砚棠看见有外人在这里,便不言语,倒是那几个师长给他打圆场,说道:“正好兄弟们这儿也快说完,冯处长不如到里面等下?”章司令微微叹口气,指指办公室里面小套间说:“你到那儿等着。”冯砚棠点点头,进去那隔间里,留神听着章司令在跟他部下们谈什。
章司令道:“这次还是老规矩,以整编第师、十七师为主力,二十师、二十三师、十四师于侧翼进行包抄辅佐,若有变化,即另行通知。此战不同以往,意义重大,希望诸君能够全力以赴,不固守保存己力成见,精诚合作,及早挽回颓势,重振g,m军之军威!西北地区被共匪势力渗透多年,土改政策深入民心,当地百姓为保护土地,也会自发站到共匪边。弟兄们有跟着在X市驻扎过,应该知道那边情形,咱们这次必然要打场旷日持久攻坚战,不知诸君是否做好心理准备。”
听不清那几个师长嘟囔几句什话,章司令又说道:也明白诸君肩上压力,裁军改制,对兵力难免不有所损伤,但此时若不动手,便无异于坐视共匪势力壮大,时不待,咱们机会已经不多。”
有个师长似乎是牢骚颇多,提高声音说道:“钧座,快别提裁军改制事!军整编成师,师整编成旅!装备又不让换好,统统美式!依说,那美械还不如‘汉阳造’好用,至少咱‘汉阳造’可是实打实真钢真铁!”
章司令笑笑说:“军费支出
庞大,财政连年赤字,z.府正面对着巨大难题,这关若能顺利渡过,才能将们信仰永续下去,而此举实唯诸君是赖也……”冯砚棠倚在门后,静静听着他安抚诸位部下,会儿,那些人都被送走,章司令才将他喊过去。他默默站在章司令办公桌前面,望着章司令显出憔悴脸孔,无端端只觉得心慌。
章司令看看他,终于说道:“你要是又来劝,那倒先劝你省省力气——若是个小团长、营长,这个时候就退役也没人说什,可是堂堂军区司令,你让走,做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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