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谁料人家答道:“要是真有这样大官,们还能没印象?只怕是他还没过来。”冯砚棠还不信,找来他们负责人,请他帮忙查找这几日去台名册,却发觉里面果然没有章司令名字。他顿时呆,半晌,扭头就往回跑,那个小负责人见他举止怪异,慌忙追上去拉住他说:“这都什时候,你还管别人?”冯砚棠道:“那不是别人,那是亲人!”负责人问:“那你要去哪里找?”冯砚棠急道:“沿着这条路,回去阵地上找!”负责人惊道:“你疯!现在到处都是**党兵,们能守住这个机场,就已经是万幸,你还要回去?你不要命!”冯砚棠不理他,推开他就往外走,这负责人倒有点同情起冯砚棠来——大概他也有亲眷散失在茫茫战场上——便死命拉住他,说道:“你不如在这里等!军团司令不是般身份,应该不会出事,你等上两天,也就该有消息——像他那样人,无论生死,很快就会有消息传过来。”冯砚棠茫然看着他,虽然也明白他说有理,却哪里理得清心绪?那负责人索性拉着他来到间小休息室,让他坐下来好好想想该怎办。
冯砚棠在屋里沉思阵子,知道眼下片混乱,音讯全绝,即使真去战场,找到章司令几率也是渺茫,待在这里等反倒更有希望:因为这已是赴台最后条路线,章司令只要肯走,就定会经过这儿——可问题是,他要是万变卦,又不肯走该怎办?不!不会,他毕竟受重伤,又有卫队长和军医在侧,这二人也不会让他轻易返回前线……左思右想之下,只觉得心乱如麻!
他坐卧不安在机场等两天,始终没有章司令消息,只看见难民、伤兵、眷属拨拨来又走。然而追兵也是越来越近,他每天守在机场路口,听着那隆隆枪炮声,只觉得五内如焚,短短两天,他像是熬二十年。第三天早上,那个小负责人过来找他,告诉他说昨晚上已经接到通知,送完最后批眷属之后,就和守卫机场官
兵起撤退,他问冯砚棠跟不跟着起走。冯砚棠疯子似望着远处烟尘飞扬马路,慢慢说:“再等等,再等等……”负责人急:“再不走,可就没时间!”冯砚棠笑着摇摇头:“那就不必管!早知今日,当初又何必伤他?倘若能跟着他起殉国,也是桩美事!生同衾、死同穴,黄泉路上也有个照应!这都是自作聪明,反而害彼此!”说着已是泪如雨下,那负责人听不懂他在说什,拉着他往里面去,他却用力甩开人家,负责人无可奈何,只得站在旁干看着他。
队稀稀拉拉残兵从远处走过来,后面又跟着辆慢慢开着破轿车,这必定是守卫机场官兵,负责人慌忙上前接应,冯砚棠则是擦干眼泪站起来。
冷风迎面拂来,他不自禁想起那年在凤来饭店,是比这更糟天气,比这更凛寒风,可那天章司令送给他件大氅,那件衣裳真暖啊,这暖意竟不知不觉,支撑他半辈子——
“你要是不来,那必定是殉国,说过,若是没有你,绝不去海峡那边独活……你不要急,等刻,等找到你,咱们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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