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在旁观视角里看呆,心说他这脑补能力是升级?他居然能梦到这好看人?
不是好看,用好看形容太平板,那是种毫不女气漂亮,锋利而惊艳。
少年生双丹凤眼,他抱着把刀,气质也像把刀,皮相上漂亮得惊心动魄,骨相里锋利得杀气四溢,背挺得很直,如同刀上泼酒,刮骨燎香。
安平看傻眼,路人却大都习以为常,“松少
应该是看电影时睡着,否则没道理睁眼就到上世纪,眼前是条长街,看街景布局,大概是在民国年间。
安平是多梦体质,以他经验来看,这梦应该不吓人,最起码是个上帝视角,只要不是第人称亲身体验,效果也就和电影差不多。
再说他连鬼洞房都闹过,不差这个。
车马往来,街上人声鼎沸,突然有嘈杂声由远及近,声清脆吆喝平地而起:“让让啊麻烦让让!正打架呢别误伤着您!”
只见远处有大帮人飞奔而来,个个灰头土脸神色狼狈,而那吆喝居然是从人群最后方传出来,“老二!到长眉桥!给招带走!”
安平打车回家,桌子上摆着阿姨做好早饭,葱油小面上卧着溏心蛋,还有碗糯米南瓜粥。
安家父母常年在国外忙生意,安平已经习惯个人住,他将早饭放进微波炉加热,盘算下剩余作业,个下午二十五张卷子……怎看都做不完,算,抄吧。
安平是个认真性格,平时很少投机取巧,抄作业这种事自上高中以来还是头回,然而经历昨晚通折腾,作业看起来实在不是什大不事。死里逃生后偷回懒,也是情理之中。
他心里还惦记着木葛生事,毕竟实在过于匪夷所思,如果不是看小说看得多他都不知道怎拼好破碎三观。
难得不写作业,安平想想,决定找点事转移下思路,他打开楼下家庭影院,挑部历史片。
喊话人是个少年,神色飞扬手脚轻灵,几句话间就跃到长街尽头,那里有座桥,和对街隔着道浅水湾。
少年站在桥对面,将想要过桥人通通掀翻入水,然而人群依然源源不断涌上前,个个都是逃命神色,仿佛即使打不过桥头少年也要硬着头皮上,因为后边追着什更恐怖东西。
眼见着桥上越来越拥挤,长街突然涌起道疾风,哗啦啦席卷而过,直奔桥头而去,桥上人群瞬间炸开,天女散花般被掀上半空,接着砸入水中,扑通扑通声音此起彼伏,没多久浅水湾里就落满人,像锅拥挤饺子。
“出刀如风,落花流水。”桥头少年拍拍手,笑道:“老二你今天要是早点拔刀,咱俩也不至于个伤胳膊个崴脚。”
“先生说,近日无事,三天只能拔次刀。”长街里有人走来,也是个年纪相仿少年,怀里抱着把朱红长刀。
题材有些冷门,是部史实打底半架空,简介很短,不知讲是哪朝哪代,大概算个乱世末年。
安平按下播放键,屏幕由明转暗。
卷珠帘打起,光影流转,像泛黄旧宣,游廊深处有朱红大门,婉转唱腔隐隐传来——
“……盼乌头马角终相救。置此札,君怀袖。亦飘零久……”
安平觉得自己大概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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