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小厮:“……”
老二被人路领进门,停在座小筑前,还是昨天那间药室。推门进去,只见木葛生正躺在榻上上药,浑身上下被包成半个粽子,“呦,老二,早啊。”这人倒是不嫌疼,身青肿依然嬉皮笑脸,“饿,东门那家馄饨挑子开业没?”
“送他来治伤。”老二顿顿,看向旁小厮,“贵府这是又把人打顿?”
“哎没有没有,你别为难人家。”木葛生咬着绷带,含糊不清道:“是和人打架,心疼啊?那请吃饭呗。”
“打得好。”老二干脆道:“你丫就是欠揍。”
铜钱穿墙而过,噼里啪啦阵巨响,长廊顿时塌半。
“好,现在就是八折回廊。”木葛生拍拍手,“如此隔音效果必然减弱,深夜扰民非君子所为,听说柴公子向来持重,确定还要继续打?”
安平被这言不合就拆房行为震住,柴束薪先是愣,随即勃然作色:“天算门下历代亲传四十九枚山鬼花钱,你就拿它砸墙?”
安平扶额,大哥重点错。你应该关心不是木葛生钱,而是你家房。
“千金难买乐意。”木葛生这会儿倒是显得挺大方,“这叫砸钱买平安。”
安平觉得如果自己真是在做梦,那现实中大概已经惊得从床上滚下来。
他应该不会听错,这人叫木葛生?他认识那个木葛生?
先前他就看老四有些眼熟,但也并未多加留意,这少年大概十三四岁,而他所熟知那个木葛生留级三年,最少也有二十出头。
二者或许五官相像,但气质实在天差地别——安平打量着眼前月下少年,眉眼明亮神采飞扬,这人是怎长歪成贪财神棍?
好吧,如今也很抠门就是。
“这你可就想错。”木葛生得意洋洋道:“那小大夫伤比还重,刚才被人从瓦砾堆刨出来,他被砸不轻,怕是够呛。”
“小大夫?”老二挑眉,“你打谁?”
“你猜?”
“你他妈……不会是把柴束薪给打吧?”
窗户“啪”地打开,阵大笑传来,惊得廊外鸟雀四起。
柴束薪甩长袖,似是觉得和这人再无话可说,银针落如,bao雨,木葛生却不肯再正面相交,扭头便跑。
片刻后再次传来声巨响,又塌间房。
两人直从深夜打到天亮,个跑个追,短短几个时辰,木葛生共拆三条回廊九间房。早上来接人老二看着柴府光秃秃门楣,“贵府大门哪去?”
“给您请早。”小厮弯腰,“被木少爷拿钱砸。”
“胡扯。”老二想也不想便道:“老四没那大方。”
银光乍起,两人很快战成团,湖面上轮明月碎开,水花四溅。
木葛生和柴束薪身手似乎不相上下,池湖水硬是被两人掀出惊涛骇浪气势,安平看得上头,好会儿才反应过来,这大动静柴府也没个人出来管管,这家人睡眠质量也太好吧?
随即木葛生就道出他疑问,“咱俩动静这大,早上不会有人告你扰民吧?”
“柴府九折回廊,神鬼不入。”柴束薪冷声道:“回廊之内,有进无出,不可能有声音传得出去。”
木葛生闻言掏出枚铜钱,甩手掷向湖畔长廊,“那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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