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轻,无常开口鬼见愁,再唱点别怕是会招来什东西。”
“你这会儿倒是能说,昨晚怎不见你这淡定?”
木葛生听着两人拌嘴,忍半天,最终发出声大笑。
随即就被开门扔出去。
木葛生闲来无事,找两棵看起来结实银杏树,撑起吊床,闷头大睡觉,睡得不知今夕何夕。就在他梦里数钱数得正高兴时刻,有什东西巴掌扇到他脸上,他迷迷瞪瞪睁开眼,以为又是松问童在闹他,“老二你找死啊……”
“闭嘴,有完没完。”松问童巴掌拍上木葛生脑袋,“厨房锅里还有,想喝自己去盛。”
“看来是不怎样。”木葛生然,“不过这次老二你居然没输个底儿掉?赵姨怎放你回来?”
“输光,老三钱也不够。”松问童脸黑如锅底,“赵姨让老三唱曲,唱完就放人。”
木葛生惊:“老三唱?!”
“唱。”
那日蓬莱来客,为是上门求人,最后带走林眷生。
“不知所为何事,师父起卦,决定让大师兄过去看看。”木葛生翘着二郎腿数他钱,“还是大师兄好,走前还记得给留零花,哪像爹,几年见不着个子儿。哎老三,你每次去酆都,你家那群长辈会不会给你塞体己钱?”
阵惊天动地咳嗽传来,边咳边道:“有是有,但都是冥钞,再多也花不出去。”
“老四你少和他说两句吧,不知道还以为这屋里住个痨病鬼。”房门被脚踹开,松问童端着只汤盅走进来,“老三你省着点咳,再咳你那嗓子就废。”
“有什办法。”乌子虚捏着只烟杆,无奈道:“谁知道抽烟居然这难学?”
接着他就清醒,因为面前人不是松问童,而是只色彩斑斓雉鸡。
双方瞪小眼片刻,木葛生眼疾手快地抓住鸡脖子,直接提起来,“老二什时候又养鸡?”说着上下晃晃,“这时髦,还给你做个染烫?”
雉鸡发出阵断气似尖鸣,木葛生不以为意,先股脑将鲜艳尾羽拔个精光,接着幸灾乐祸地站起身,“又有只毽子,带你去给老二看看,哈哈,气死他。”
结果松问童看着他手里鸡,摇摇头
“太阳打西边出来——唱什?”
“哭丧词。”
“……啥?”
乌子虚听不下去,辩解道:“是阴阳家人,历代无常子只学这个,还不是老二你非要唱。”
“那你就大晚上唱哭丧?”
“姑妄烟杆是阴阳家历代相传之物,和老二舐红刀样,是每代无常子身份象征。不说别,单是点烟召阴差,你总不想每次都被人看见呛得死去活来。”木葛生道:“长此以往,难□□言蜚语,听说现在酆都已经有人说这代无常子是个不会抽烟奶少爷。”
“去他妈奶少爷,老子刀给他剁。”松问童将汤盅揭开,“润喉,喝完接着学。”
“老二你熬雪梨银耳羹?”木葛生眼睛亮,刚要下手就被拍开,“滚,没你份儿。”
“偏心。”木葛生撇撇嘴,转头看向乌子虚,“话说昨天老二带你去关山月?怎样,感受如何?”
他不说还好,乌子虚顿时口梨卡在嗓子里,呛得半死不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