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三人闻言齐齐躬身,天算子推算天命,七家皆唯其卦象是从,银杏斋主亲算之卦,不会有人异议。
“那这便是老五。”木葛生显得很满意,“太好,终于不是老幺。”
“无谓之争。”松问童道:“先生,您身体不便,老五还是交给们照料吧。”
“也好。”银杏斋主将摞符箓递给松问童,“这是化形符,朱雀幼时灵脉不稳,可能会化作人身,但维持人形消耗甚巨。饮宵要是什时候化作人形,两个时辰之内若变不回去,就用此符。”
“会用吗?”乌子虚探头,“阴阳家也略通符箓之道,可以教你。”
“是疏忽,你们昨日不在书斋,未见蓬莱来客。”银杏斋主无奈道:“昨日蓬莱有贵客至,除请眷生之外,还有事,就是拜托照顾星宿子。”
“星宿子?”木葛生愣,“朱雀血脉,朱家家主星宿子?”他反应极快,难以置信地看着银杏斋主手里鸡,“您意思是——?”
“嗯,你想不错。”银杏斋主道:“你们刚刚准备吃这个,是新来老五。”
松问童:“……”
“朱家身为朱雀后裔,位列诸子七家之,但朱雀乃祥瑞,乱世不出,如今华夏战事四起,朱家须隐而避世。但诸子七家有上古盟誓,当在风云骤变之时为众生掌舵,所以每当乱世时朱家都会派星宿子出世,为七家助力。”
,“这不是养。”
“不是你?难不成是白水寺僧人养?不对啊,他们不是忌荤腥吗?”木葛生有些意外,提着鸡脖子上下看看,“难道是野生?这年头野鸡都这花俏吗?”
“它和普通雉鸡长得也不太样,雉鸡虽艳丽,但颜色没有这……别致。”乌子虚斟酌着用词,“像是被谁丢进染缸里。”
木葛生手里鸡浑身彩色,红橙黄绿青蓝紫样不少,仿佛它祖宗七代是七仙女,方才配出这个花红柳绿杂种。“吃吗?”松问童打量着木葛生手里鸡,“可以做锅鸡公煲。”
“吃。”木葛生当机立断,“来拔毛。”
“会。”松问童接过符箓,面
水榭中,银杏斋主抱着怀里鸡,看向面前三人,“这便是当代星宿子,朱饮宵。”
“什?”木葛生没听清,“煮夜宵?”
“先生说话不要乱打岔。”松问童踹木葛生脚,“不是先生,为什星宿子会是只鸡?朱家这是没人吗?”
“记得朱雀年幼时无法化为人身,形态习性与雉鸡相似。”乌子虚沉吟道:“所以星宿子年纪还很小?为什不长大些再出世?人间浊气重,并不利于朱雀成长化形。”
“乱世纷纭,时不待。”银杏斋主梳理着雉鸡羽毛,“数月前算卦,已到星宿子出世之时。”
话音未落,雉鸡声尖叫,狠狠啄木葛生口,接着撒丫子逃出门外。木葛生哪里肯罢休,抓着松问童就追出去,结果没跑两步,迎面撞上人,“师父?”“先生!”
银杏斋主看着脚下鸡,弯腰抱起来,“你们这是在做什?”
“抓鸡。”木葛生道:“今晚吃鸡公煲。”
银杏斋主看着屁股没毛雉鸡,神色言难尽,“你们要吃它?”
“不能吃吗?”松问童神色变,“这鸡是先生您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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