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日,乌子虚照例熬个通宵,提着灯笼走出书房,却看见朱饮宵流着哈喇子趴在门外,“老五?”他将光屁股小孩抱起来,“怎跑出来?饿吗?”
半大孩子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吸吮着手指,片刻后,张小嘴里发出阵悠长啼鸣。
木葛生房间顿时炸,“老五你能不能有点出息!身为朱雀天天公鸡打鸣你丢不丢人?!”句话带三个身份,朱雀幼崽形态模糊,众人也是天天瞎叫,锅烩。老五小小年纪身兼数任,着实是个大忙人。
乌子虚捏捏朱饮宵脸,大小看向远处,少年笑起来。
“有什不可以?”
“那为什锅里还放着葱姜蒜花椒桂皮?!”
“这叫药浴。”
朱饮宵第次化形时银杏斋主不在,松问童脸镇定地将符箓贴满小孩儿全身,然而并没有什卵用,松问童不慌不忙,点香火、打手鼓、甚至开始念什乱七八糟符咒,最后连乌子虚姑妄烟杆都被他拿来点上。被召出阴差和他大眼瞪小眼,“墨子可是有什吩咐?”
“没事。”松问童依旧脸镇定。
不改色道:“别小看墨家传承。”
养鸡并非易事,养孩子更不轻松,而当你又养鸡又养孩子,那可谓深刻诠释何为鸡飞狗跳鸡犬不宁。
乌子虚太忙,木葛生太不靠谱,基本上带老五事被松问童全权包办,每天除给木葛生开小灶还要给朱饮宵加菜。几日后木葛生对日渐减少菜色表达深刻不满,“老二你别折腾着给老五熬奶糊,它是神兽,用不着吃这娇贵。”
松问童看着这人把罐牛奶喝掉半,“你想怎样?”
“知道它吃什,明儿带老五去吃饭,你不用瞎操心。”
“天亮。”
“……您这是?”
“跳大神。”
还有关于朱饮宵称呼,松问童和木葛生争论不止次——
“你能不能不叫老五煮夜宵?”
“那叫什?”
接着第二日松问童就在白水寺菜园找到晒太阳木葛生,雉鸡被这人丢到菜田里,满地啄虫。
两人照例打架,然后达成共识,第二天饭桌上加道菜色——炒蚕蛹。盘熟盘生,木葛生吃菜,朱饮宵吃虫。
木葛生有半夜翻厨房习性,他睡得晚,天天少不夜宵。自从老五来之后,雉鸡就成他重点食材候补,松问童不得不夜夜搜查厨房,“老四你怎又把它扔进砂锅里去?!”
“没啥,给它洗个澡,今天在菜地里滚得太脏。”
“你他妈洗澡在砂锅里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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