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次倒难得安分。”银杏斋主看着木葛生,似笑非笑,“退步不小,居然能被子虚算计。”
“哪里哪里。”木葛生打着哈哈道:“少添乱,这不是为师父分忧吗。”
银杏斋主意味深长地看他眼,继而道:“子虚虽是主谋,但并非徇私,而是为阴阳家考虑,情有可原。”
“至于问童,不辨清前因后果便动手,是为不稳,区区晚辈对太岁刀剑相向,是为不敬——此次你最该罚,自己去香堂跪三天,月内不可下山,舐红刀封刀半年。”
“是。”松问童磕个头,领罚走。
“哦?责罚不急,先招供。”银杏斋主笑笑:“主谋在你,帮凶是谁?如何作案?缘何动机?”
乌子虚硬着头皮讲阎王嫁女事,但隐去凤冠节,只说找不到合适贺礼,最后才想到金吾不禁夜。说着长拜不起,“学生妄为。”
“不急,昨日金吾不禁夜是用朱雀羽为燃料烧起来,你倒说说,这法子是谁告诉你?”
乌子虚道:“……是乌孽大爷。”
松问童愣,顿时怒道:“所以你是故意让那娘们儿来和打架?”
柴束薪虽怒气冲冲而去,但第二天还是提着食盒上山。
木葛生行人已经回到银杏书斋,三人排,正在水榭罚跪,各自都是鼻青脸肿。
前日松问童和乌孽没打尽兴,拎着舐红刀满城找人,乌子虚匆匆喝完喜酒,拽着木葛生跑去拦,下子整个酆都都知道银杏书斋混世魔王们又来折腾,险些惊动十殿阎王,最后还是银杏斋主亲下酆都来找人,把行妖孽领回去。
三人脸上青肿倒不是天算子打,而是互相掐架掐。
“只是冬至让你们下山吃个饺子,没让你们把阴司连锅端。”银杏斋主抱着朱饮宵,不见怒色,闲闲道:“说说吧,金吾不禁夜是谁干?”
“好。”银杏斋主看着剩余两人,悠悠道:“问童是骗住,你们两个,谁招供?”
乌子虚汗颜如瀑。
“来来。”木葛生摸摸鼻子,说出凤冠节,将阎王嫁女之事尽数道来:“当初老三实在是为难,
“别急。”银杏斋主摆摆手,“原来是太岁爷告诉你法子,那想必也是太岁爷动手?把饮宵拔个精光?”
乌子虚抖抖,想着无论如何也要把木葛生摘出来,“……是。”
“原来如此。”银杏斋主点点头,陈述道:“所以是子虚主谋,将饮宵引入酆都,继而托太岁和问童打架,趁势将饮宵引开,再乘机从葛生那里抢来人,拔毛去羽,最后点燃金吾灯。”
“废物!”松问童指着木葛生鼻子大骂,“让你带只鸡都带不牢靠!”
“彼此彼此。”木葛生反驳得振振有词,“你都打不过,她要拔老五毛,拦得住?”
乌子虚看松问童,松问童看木葛生,木葛生没得看,干脆指着朱饮宵,推二六五:“老五干。”
老五还不会说话,阵咿咿呀呀。
“为师问是始作俑者。”银杏斋主反问:“难不成是饮宵自己爬进城头大鼎里?”
木葛生眨眨眼,“未尝不可。”话音未落,直接被松问童踹脚。
乌子虚见木葛生扯谎实在扯不圆,干脆屈膝上前,俯身道:“回先生,此事主谋在,还请先生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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