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对。他反应过来,自己尚不是天算子。那这是什地方?
木葛生在原地坐片刻,抬头仰视长空,发现那些并非白雪,而是漫天纸钱。
纸钱漫洒,落地成雪,天地寂寂,唯白而矣。
片刻后他猛地跳起
下秒,撕心裂肺痛感从头顶传来,木葛生眼前黑,彻底失去意识。
他听到梆子声。
天上飘洒着场大雪,目之所见,皆为纯白。
木葛生躺在雪中,听到有歌声平地而起,悠悠漫漫,时远时近,忽而如线如缕,忽而如水如波。
天地苍苍,聊付觞。
感会翻倍。
跑在最前方铁骑已经离他很近,木葛生俯下身来,脚踢上马腹,战马受惊,马上阴兵摔落在地,木葛生趁势拉住缰绳,抛出两枚花钱,枚砸上阴兵头颅,枚塞入战马口中。阴兵被山鬼花钱镇住,动不动,木葛生抽出对方手中□□,跨上战马,刀砍落身后阴兵头颅,接着反手挥,划出道刺眼青色弧光,斩断前方战马马足。
木葛生明白自己不能和阴兵对刀,他不善于冷兵器,拿在手里也只能顺势挥用,刚刚那斩若是出自松问童之手,足以掀翻丈之内所有铁骑。而他只有取巧斩断马足,趁阴兵摔落之时趁势穿过,他目不是迎战,而是制造混乱,方面阻挡阴兵向前趋近,方面给自己可乘之机。
眼看前方阴兵大乱,木葛生打马冲入阵中,放在平时此举无异于找死,但这些阴兵似乎刚刚经过场大战,实力多有消减。他叼着枚山鬼花钱,极力避开四周攻击,但马上作战并非他所长,没过多久他身上就大大小小挂满伤,最深道在腰,被刀切开,鲜血横流。
跑,拼命地跑,木葛生用山鬼花钱催动战马,人马几乎快成道残影。
日月悠悠,盈于袖。
山河浩浩,丹青抄。
众生踟踟,浮生日。
在哪?木葛生挣扎着坐起身,发现自己穿着白色大袖,天地间空无物,唯有白雪与长歌,还有若有若无梆子声。
死?木葛生心想,天算子死后魂飞魄散,不入轮回,难道这就是终归之所?
加倍痛感抽打着神经,木葛生竭力保持清醒,他路估算着距离,剩下阴阳梯已经没有多长,只要到达底部,他就能用山鬼花钱强行将长梯封印。然而下瞬间,木葛生忽然觉得头顶暗,有巨大阴影朝他压过来!那是名极为高大阴兵,驾着黑色战马腾空而起,朝他头顶狠狠踏下!
木葛生来不及指挥战马远避,匆匆掏出马嘴中花钱,翻身滚,堪堪避开踏落马蹄,整个人砸在青石台阶上,向下滚很远,最后头撞在座青铜灯台前。
木葛生满脸是血,拼尽全力站起身,他知道自己到底,这座青铜灯台就是阴阳梯尽头,不远处有水声传来,正是忘川。
方才追杀他阴兵在不远处勒马,阵桀桀声传来,仿佛谁在隐秘地狞笑,木葛生朦胧间看到不远处有人在举刀,是个投掷动作,瞄准是他头颅。
他吐出嘴里花钱,伴随着大口血,接着食指蘸血而书,飞速在地上画下道复杂符文。空中传来尖锐长啸,直冲他眉心,木葛生来不及躲避,,bao喝声:“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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