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你城之力,根本不可能守得住。”
“您知不知道这会有什后果?!”
“知道啊,不过消耗五百年修为罢。”
乌孽看着噎住木葛生,挑眉道:“行,咱家知道你话里意思,阴兵入阴阳梯,等于将酆都祸水东流,人间必然涂炭。”
木葛生不知道该说什,利弊权衡,双方都很清楚。
而他大概也能猜出乌孽这做原因。
“这是……”木葛生低头看看自己,他被包成半个粽子,全身上下几乎没有完好地方,他试着动动胳膊,传来阵剧痛。
“你前些日子大战阴兵,险险关上阴阳梯,但是双方差距太大,你自不量力,最终重伤而死。”乌孽闲闲道:“相识场,咱家送你过忘川,进阎王殿,下辈子投个好胎。”
“大爷您快别逗,谁家死人不入殓,裹着身绷带就下葬。”木葛生头疼道:“昏迷多久?到底发生什?”
“无趣小子。”乌孽翻个白眼,边划桨边道:“你睡七天,多亏你把山鬼花钱塞在嘴里,吊住命,药家那小子亲自给你治伤,刚刚有所好转,否则你怕是年半载都下不床。”
“三九天?他人呢?”
来,朝梆子声传来地方狂奔而去,他赤脚跑在雪地里,足迹路蜿蜒,又很快被大雪掩去。
歌声悠长,木葛生不知道自己跑多久,无冷无觉,最终他在目之所及尽头看到道身影,手持木梆,大袖飞扬,反复吟唱着相同四句歌。
等到木葛生终于跑上前来,未及开口,对方便道:“从何处来?到何处去?”
“从忘川来。”木葛生顿顿,道:“欲往人间去。”
不知过多久,白衣人敲动手中梆子,悠悠唱出句。
“阴阳梯关,人间到酆都之路本已断绝,但是沿忘川逆流而上,亦可返回人间。”乌孽道:“你消耗太大,能发挥出山鬼花钱之力不及万,上次你将阴阳梯堪堪封住,但是顶不太久。”
“……还有多少时间?”
“你昏睡七天,距离阴兵冲破封印,大概还有半月。”乌孽道:“是进是退,是走是留,早做准备。”
“您什意思?”
“你听得懂。”乌孽回头看木葛生眼,“阴兵,bao动,连十殿阎罗都束手无策,阿鼻之地千年积怨,没有东西可以镇压,只能靠杀戮化解。”
“匆匆来酆都趟,给你治完伤就滚回去,现在诸子都有忙。”
“在阴阳梯见到阴兵,到底是怎回事?”
“那个啊,咱家干。”
“您说什?!”
“咱家是太岁,数百年前入主酆都,身为阴阳家长老,亦有镇守酆都之职。”乌孽道:“九月二十阴兵出关,酆都必然涂炭,故而咱家出手,用大阵将,bao动阴兵尽数转移到阴阳梯之中。”
“魂兮归来——”
木葛生忽然惊醒,猛地坐起来。
水声潺潺,青灯摇曳。
“醒?”前方划船人转过头,“感觉如何?”
木葛生方才坐急,阵头晕目眩,半天才看清眼前人,是乌孽。对方划着船,四周青莲盛开,他们应该是在忘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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