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葛生果然不干，拿试卷叠纸飞机，飞得满院子都是。
安平看不下去，刚要开口，后院门吱呀
声打开，“老不死
醒
没有……操！”
是乌毕有，木葛生手里纸飞机投出去，不偏不倚扎在他脸上。
“闺女你来。”木葛生招招手，可算找到个消遣，“过来给爹磕头，给你发压岁钱。”
乌毕有似乎是来送年货，手里大包小包，听就炸，“磕你大爷！”
“安瓶儿你又输。”木葛生抛着棋子，“要不要下五子棋？”
这人边杀他边涮他，还趁着棋势在盘上摆个笑脸，安平心态崩，“不下。”
“别介啊，你可是跟
大师兄学过，就这
认输多丢份儿。”
安平不吃这套，“长生子也输过你，不丢人。”
木葛生耸耸肩，“可惜大师兄不在，们倒是很久没下过。”
厨房，这房间平时几乎是个摆设，今天却开灶，锅细面，锅汤头，“这大家子人。”黄牛盛碗面，自己又开火打个荷包蛋，满足地感慨：“总算回来个会下厨。”
安平也盛碗，他在梦里只见过次柴束薪做饭，没想到对方手艺居然这好。
当时在银杏书斋，他天天看着松问童开小灶，可惜看得见吃不着，馋得人抓心挠肺，今日终于饱口福，两人围着锅吃不亦乐乎。
“今儿是除夕。”黄牛掀开灶台上锅碗瓢盆，瓦罐里腌着洗好鸡鸭，鱼虾泡在清水里，还有几大筐蔬菜，“这架势，晚上能摆上好大桌。”
安平看着窗外，有些不知道该怎称呼柴束薪，犹豫片刻，含糊道：“那位……他住在这里吗？”
“怎跟你爹说话，没大没小，当心你今年还长不高。”木葛生擦擦手，“刚好三九天回来，晚上留下来吃年夜饭。”
乌毕有似乎有点忌惮柴束薪，往厨房瞄眼，硬邦邦道：“不吃。”说着把年货扔就要往外走。
下秒厨房门打开，柴束薪站在门口，“你该吃药。”
这回轮到木葛生拒绝：“不吃。”接着又补上句，“上个方子刚吃完，你好歹让人喘口气。”
“这几
林眷生是蓬莱门主，前几日门中有事，便提前回蓬莱。
闲坐无事，木葛生去趟厨房，抱回大盆刚炸好藕夹，金黄酥脆，满院子都是他咔嚓咔嚓吃喝声。安平听得忍无可忍，从房间里拎出书包，掏出两大摞试卷。
“安瓶儿，今儿过年。”木葛生看着挑眉，“至于这用功，大年三十还写作业？”
安平心道呵呵，将摞卷子放到木葛生眼前，“这些是你，木同学。”
“好好学习，起写。”
“不错。”黄牛埋头吃面，“前段日子出点事，那位爷难得外出，刚好和你来时间岔开。”说着打个嗝，“可算赶在年关回来，不然就天算子那手艺，真能让咱们大年三十喝西北风去。”
“平时都是他做饭？”
黄牛笑笑，看向窗外。“也不全是。”
两人站在后院门前，柴束薪拿着碗，木葛生踩在门槛上贴对联。
黄牛说不错，当日下午厨房就开灶，煎炸烹煮焖炖炒，满院子都是浓香。木葛生坐在檐下和安平下棋，安平跟着林眷生学数日，略有进益，他有心理准备，果然输溃不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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