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阴差阳错尝血。”木葛生趴在旁漱口,“有点缘
乌毕有是个点就炸爆竹,安平有心想问乌子虚生前发生什事,张张嘴,还是把话咽回去。
往事迷雾层层,愈发显得扑朔迷离,安平也不知道木葛生是怎对其他人介绍自己,好像众人莫名其妙就接受他存在——说到底自己只是个普通人,真能如此轻易地介入诸子七家?
难不成还真像乌毕有说那样,木葛生要收自己为徒?
安平打个寒颤,他还有家业要继承,当个普通富二代就挺好,没那远大志向。
木葛生记忆他都看在眼里,那是何其波澜壮阔又悲欣交集半生。
“罗刹子。”乌毕有看他眼,“那老不死没和你说?你那晚不是看到房间里牌位。”
安平住在城隍庙第晚,夜半时从梦境中惊醒,在那间被风吹开房间里,看到个牌位。
诸子之灵枢子——柴束薪之位。
在安平所见过记忆里,柴束薪尚且是灵枢子,期间究竟发生什,他不得而知。
牌位从来都是死人用东西,木葛生上午也说过,柴束薪和他样,都是已死之人。
个月你擅自把药停。”柴束薪不为所动,“上个方子,你剂都没吃。”
语拆穿,木葛生倒是脸不红气不喘,嚼着藕夹含糊不清道:“行吧,等闺女给拜完年就吃。”
柴束薪转头看向乌毕有。
乌毕有:“……”
这几人真是形成奇葩食物链,乌毕有几乎是捏着鼻子给木葛生拜年,拜完也不走,坐在台阶上打游戏,踢安平桌子脚,“过来组队。”
木葛生虽然待他亲近些,不过这人都快活成精,喜怒不于色,见谁都是副笑脸。安平回忆着之前种种,觉得木葛生未必像众人说那样,他或许有别打算。
道行高深,非他可以参透。安平胡思乱想片刻,最终还是将纷纭思绪抛在脑后。
来日方长。
厨房里,木葛生苦大仇深地喝碗药,“你事办完?”
“差不多,残余三途间基本清理干净。”柴束薪在水池边洗碗,“他就是你说那个孩子?”
罗刹子——逢乱而生,主凶杀。
虽可镇乱世,却,bao戾凶恶,历代罗刹子都是绝大叛逆,完全不可控,甚至有与其余六家反目者,是个令所有人都头痛忌惮变数。
逢佛杀佛,逢祖杀祖,逢罗汉杀罗汉,逢父母杀父母,逢亲眷杀亲眷,始得解脱。
安平记忆里柴束薪虽寡言冷隽,但终究是君子为人。当年药家公子成为穷凶极恶,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还以为那老不死什都告诉你。”乌毕有看着安平,声冷笑:“也是,有事情他自己都不记得。”
安平掏出手机,两人打几场,胜率尚可,乌毕有脸色好看点。安平想想,没话找话道:“你来这里过年?”
“怎地。”乌毕有斜他眼,“不能来?”
“你不是不喜欢你爹吗。”天天嚷嚷着老不死。
“去你妈,他才不是爹。”乌毕有哼道:“是来看罗刹子,他和爹当年是兄弟。”
说得好像木葛生不是乌子虚兄弟样,安平心中腹诽,突然意识到乌毕有对柴束薪称呼,“你刚刚叫他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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