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知道松问童身世,然而还是震惊许久。芙蓉面,杨柳腰,花容月貌人俊俏,风流眼底杀人刀——妇女之友养出个女装大佬?
这玩意儿是成家学吗?
满桌饭菜都有解释,朱饮宵简直头扎进糖罐里
“风流不用千金买,
月移花影玉人来,
今宵勾却相思债,
双情侣趁心怀……”
这姑娘眉梢眼底都是戏,安平看得直乐,连带着乌毕有都笑出声,黄牛呛得直咳嗽,“诶呦老天!星宿子您赶紧把自己嫁出去吧,别在这儿祸国殃民!”
说着厨房门大开,黄牛端着盘子走出来,“天算子,您老劳驾,腾个地儿!”
“开饭!”
院子里开张圆桌,红灯高挂,安平奇异地发现,四周居然不冷。
他暗自转着心思,方才这姑娘给乌毕有红包,说不定是个长辈——结果旁木葛生开口,“老规矩,拜年发红包。”
“得嘞。”姑娘打响指,“今年您听哪段儿?”
语病。
乌毕有和他讲些酆都鬼集奇闻异事,两人正聊着,饺子出锅,同时门外有敲门声响起。“他倒是会赶巧。”乌毕有挑眉道:“年年都赶上第锅饺子。”
木葛生全副注意力都在电视上,两耳不闻窗外事,柴束薪和黄牛忙着端饺子,最后还是乌毕有推搡着安平去应门。刚打开门,彩花“砰”地爆开,炸安平头脸,笑声传来:“过年好啊过年好!财源广进!恭喜发财!”
门外站着个相当漂亮姑娘,红唇细腰,短裙下露出双长腿,高跟鞋脚踩在门槛上,几乎比安平还要高出头,“你是安平吧?”对方好兄弟似揽过他,说话带着点京腔,“爷们儿长不赖嘛!”
“你他妈怎又穿高跟鞋?”乌毕有仰头看着对方,“艹,你还染个粉毛?”
安平还在笑,笑没两声,突然傻掉。
慢着,刚刚黄牛叫她什?
星宿子??!?!
安平整个石化,木葛生仿佛专等着这幕,院子里随即响起他和乌毕有丧心病狂大笑声。
“老五是老二带大。”木葛生边咳嗽边笑,“老二小时候就泡在关山月,脂粉堆里长起来,俩人个德行。”
“您今晚劳苦功高。”木葛生看着柴束薪,玩笑道:“掌勺功臣想听什?”
柴束薪喝口茶,“你喜欢就好。”
“那便还是西厢。”木葛生捏起筷子,敲杯盏,“来段红娘吧。”
说来便来,姑娘捏着餐巾甩,眼波流转,“小姐呀,小姐你多风采——”
长腔转,又看向柴束薪,“君瑞呀,君瑞你大雅才——”
“头发越粉,打人越狠,现在可是王者,回头带你抢人头晋级。”姑娘从兜里摸出个红封,“压岁钱,拿着吧爷们儿。”
说着又看向安平:“这次来得急,没准备什见面礼,回头请你去鬼集蹦迪。”
这姑娘简直潮到爆,说起话来神采飞扬,带着点说不出潇洒风情,虽然比他高头,安平还是忍不住生出点旖旎心思,“幸会,请问怎称呼?”
乌毕有脸色奇怪地看着他,似乎在憋笑,“老不死什都没给他说。”
“没事儿没事儿,相逢即有缘,都是好兄弟。”姑娘大咧咧地拍拍他肩,“饿死,哥饭做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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