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宴宴闻言点点头,将药箱递给身后管家,接着步入电梯,两名机关人偶尾随其后。“机关偶会计时和引路,每层最多停留四个时辰。”柴束薪道:“若遇意外,可用来联络。”
柴菩提忽然开口:“每层没有监判?那如何评判是否过关?”
柴束薪:“你上去便知。”
话音未落,两名机关人偶摇动手柄,栅栏缓缓关闭,逐渐上升,最后消失在众人视线中。接着两只巨大沙漏从通道底部升上来,取代原本电梯厢位置。
柴束薪看
木葛生分别将枚山鬼花钱放入人偶额心空槽内,阵机关咬合声音响起,两个人偶居然动起来,像模像样地朝众人鞠躬行礼,接着拍拍手,两扇门分别打开。
安平看愣,门内居然是电梯,非常古老款式,金色手摇柄和伸缩式栅栏,木质墙壁,还有绿罩铜灯。
蜃楼是千年前所造,居然还有电梯?
“当年战乱,老二带着在这里住过段时间。”朱饮宵走上前,拍拍安平肩,“他闲没事,给整座楼里里外外翻修遍,顺便装这部电梯。”
柴束薪走到众人面前,淡淡道:“蜃楼共九层,内部已经提前做过布置,每层内分别有十名药儡,全部治愈后可上层,两家先到达九层者,便是赢家。”
少年立刻道:“错。”随即闭嘴噤声。
行人不知走多久,漫长屏风蔓延成华丽幽深走廊,空气里弥漫着古老又莫名气味,令人想起檀香和陈旧竹简,烟杆中腾起白雾,在半空拉开长长细线。
仿佛有谁叩门而入,于是风吹动珠帘。
安平突然发现身边屏风不知什时候开始发生变化,上面雕刻不再是花纹,而是出现文字和画面,柴束薪走得很快,他来不及看清上面故事,悄悄问乌毕有,“屏风上讲是什?”
乌毕有没吭声,而是拿出手机打行字,“这证明快到药家门,每家门前,百丈之内,都会设有家传屏,上面记载都是这家传承。”
“蜃楼会自动判定输赢,胜者便是下任灵枢子,可进入顶楼。”
朱饮宵低声给安平解释:“药儡是种机关偶,有点像针灸铜人,但是比那个智能。每种药儡都身患症,原本是专门用来给药家弟子研习医术用,老二去世之后这门手艺也就失传,估计药家本家如今也没多少收藏。”
安平悄悄打量柴宴宴,对方脸色还好,手上带着白绸手套,提着只小巧药箱。
“两家可各派名候选上楼。”柴束薪环视周,道:“其余人等,原地等候。”
柴宴宴和柴菩提各自站出来,朝柴束薪鞠躬行礼,柴束薪看柴宴宴眼,“药箱不必带,楼中有现成器材。”
接着又低头打几行字,“不过能入家传屏只有诸子,药家从罗刹子那代应该就断,柴宴宴那娘们儿肯定不在这上面。”
最后还打个趾高气昂猫猫头,以及好几行猖狂大笑。
安平看看面无表情乌毕有,再看看手机上精彩纷呈内心戏,心说这叫什?反差萌?
木葛生声音突然从前方传来,“到。”
屏风走到尽头,视线豁然开朗,眼前是间大厅,左右各有扇门,两个白面勾脸人偶站在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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