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不光彩,男方不是什好人。”城隍叹口气,“打败仗,城里有人为找活路当汉*,狗仗人势,原配刚死
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无论大小鬼差,但凡到城中办事,都要事先和城隍打好招呼。
堂堂城隍爷,却被死人强占城隍庙,可能是有史以来头遭。
柴束薪本就寡言,成为罗刹子后更是能动手不动口,直接把城隍揍个鼻青脸肿,堂而皇之地住进去。
他似乎要做什事,交给城隍张清单,言简意赅道:“麻烦帮准备下上面东西。”
不知道纸上写什,城隍扫眼便十分为难,“罗、罗刹子,您有所不知,大战刚过,敌军又驻扎进来,城里几乎没什人烟,这些东西真不好备齐……”
城隍是城神官,管辖阴阳两界之事,即使战乱年间香火稀少,般妖魔鬼怪也不敢擅闯城隍庙,抬棺水鬼早就被吓得动不动,僵在门外,连门槛都垮不进去。
柴束薪只得又折回,自己把棺材搬进去,然后对四只水鬼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滚。
城隍认得柴束薪,“药家公子?不对,你、您身上煞气是怎回事?”
柴束薪不语,缓缓将棺材放在院子正中。
城隍看着棺材,皱眉道:“您是来替死人申冤?这人魂魄已失,无法升堂。”
后抬出口棺材。
木葛生用脚趾头都想得出来,这棺材里肯定放是他自己!
他死而复生,最大蹊跷之就是他身体,以死人尸锁住活人魂,就算用再多药材也砸不出这个效果,柴束薪能把他魂魄从山鬼花钱里召回来,肯定用什逆天办法。
他跟着这四不像“送葬”队伍往前走,路跋山涉水,柴束薪似乎在赶时间,走得很急,有时候却又突然停下。如此披星戴月数日,行人终于到达目地。
木葛生没想到柴束薪会回到古城。
“知道。”柴束薪淡淡道:“麻烦您费心,这些东西明天之前必须备好,赶时间。”
神色通情达理,语气不容置疑,简直就是新霸权主义。但城隍管辖城之事,要是他都说不好办,恐怕真很难办成。
柴束薪到底要什东西?
“这、这……”城隍面露难色,犹豫好半天,最后才道:“好吧,不瞒您说,其实明日城里有喜事,户人家要嫁女。”
柴束薪神色微动,“哪户人家?在哪里?”
“知道。”柴束薪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不是来申冤。”
他当然不是来申冤。木葛生心道。
他是来租房。
还是不交房租那种。
城隍在鬼吏中算不得高官厚位,但自古有城便有城隍,即使在酆都也算得上资历最老鬼神,在辖地可谓内护城佑民、权倾方。
此时距离城破尚未过去多久,仍是战乱年间,街道上灯光零落,被月光蒙上层灰色。
国破家亡,死去人化作月下抹灰,活着人成为灯上团火。
水鬼抬着棺材从街上走过。
柴束薪在座建筑前停下来,木葛生看着青瓦红门,突然意识到,这里是当年城隍庙。
柴束薪径自推开门,带进阵阴风,吹灭庙中烛火。他身上煞气惊动城隍,供台上神像现出真身,勃然作色道:“何方妖鬼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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