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已经在门外等许久。只是难得杜玉章能多睡会,他不愿将自家主人叫醒。此刻见杜玉章起身,他揣着封信走进来,
“昨天夜深时分,有人送这封信来。上面写着请杜相您亲启。上面用是大内信笺,却不是太监送来——也不知是哪位主子?”
杜玉章接过来,看到上面遒劲字迹,写着杜玉章亲启五个字。这字迹他有些熟悉,略思索,杜玉章睁大眼,
“是郑太医?”
——老太医突然来信,莫非出什事?
直到就寝前,他都绷着张脸。可吹熄烛火后,杜玉章侧卧床榻上,却许久没能睡着。
冥冥中,似乎额头上却有着轻柔触感。像是有人带着笑意印吻在上面,又迅速挪开。
杜玉章躺许久,却突然爬起来,再次点燃烛火。
片刻功夫,他再次躺回被窝。他神情不再紧绷,而是柔和起来。他闭着眼,沉沉进入梦乡。而他手上,握着个长生牌——另端,却系在他脖子上。
夜深人静。月光投入窗内,照在杜玉章那张倾国倾城脸上,也照在他手中长生牌上。
时候,用来赏给亲近之人。至于那锦囊,他们大概不知来历。
那是李广宁选杜玉章做侍书郎时,亲自放在他手中。
“早就备好这个。背后宁字,也是亲手所书,再找最好绣娘绣在上面。玉章,这是个见面礼,你拿着吧。”
杜玉章捧着李广宁亲手所书锦囊,颗心几乎从腔子里跳出来。从那时起,这位威仪堂堂少年太子,在他心中就有特殊位置。
直到很久之后。他才在无意中听说,原来李广宁所钟意侍书郎人选,是御史大夫白知岳家中幼子——白皎然。
这牌子似乎被用心擦拭过,依旧闪着金属暗光。
……
第二日,杜玉章醒来时,觉得精神好些。昨夜不知为何,他睡得比往常都安稳。那些叫他惊悸醒来噩梦,也不曾来纠缠他。
杜玉章手指又摸向颈上那长生牌。他长长叹口气。
“杜相!”
原来轻易夺他颗心去锦囊,和背后柔情,都从来不属于他。他是恰好出现,做个替身罢。
……
杜玉章将脖子上长生牌摘下来,也放在盒子里。可他突然像是想起什,脸板起来,又将长生牌挪出来,丢在旁那些贵重赏赐上,然后重重扣上盒盖。
阵灰尘飞起,原本闪着金属暗光长生牌也被灰染得黯淡。
但杜玉章看也没看眼,直接关上暗门,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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