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个玩物,别跟朕奢谈什喜欢。杜玉章,你看看你自己做下那些事——心仪朕?你还真说得出口!你是个什东西?你配吗?”
杜玉章胸膛中翻滚着千言万语。那是他从前夜深人静,总想着想要对李广宁说话——却从没有勇气真说出来。
现如今,他却句都不想再说。他看着李广宁,张开嘴,又合上。
那颠倒众生脸上,慢慢露出个笑容。
“是啊,陛下说得对。这种心意,有些人……当真不配。”
“杜玉章,你……”
“陛下说臣该死?臣也觉得自己早就该死!只是还有事情未完,臣不敢死……可如今,既然陛下已经对臣做决断,臣早就败涂地,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做完该做事!”
“……未完之事?”
李广宁却突然抓住要害。他声冷笑,用力按住杜玉章嘴。杜玉章呜呜咽咽,拼命甩着头,可李广宁就那样强横地按着他,连半分倾吐心声机会也不给!
“够,朕不想听!你说这多,无非是怕朕再不让你搞那和谈!什心仪朕?全是无稽之谈!”
在窒息极度痛苦中,杜玉章冲口而出。
他已经是死次人,曾经这份感情叫他吃尽苦头!眼看李广宁对他偏见已深,他理想与情感,也全都败涂地!
所谓还魂,也不过是多受段时间折磨。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不敢吐露?
李广宁触电般猛地撤回手。他不可置信地盯着杜玉章。
“你说什?”
杜玉章眸子猛地缩。他更加用力地挣扎起来,眼睛圆睁,眼角更是通红。
“杜玉章,若你当真心仪朕,就不会次又次地欺君犯上,更不会闹出这假死把戏,将朕当成傻子样戏耍!你方才所说,朕个字都不信!”
杜玉章突然不再挣扎。他剧烈喘息着。双桃花眼死死瞪着李广宁,水雾阵阵涌上眼眶,又被他硬生生压抑回去。
杜玉章现在,连滴眼泪,都不愿意为眼前这人掉。
见他不再挣扎,李广宁慢慢松手。他后退步,冷笑不止。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慌得指尖都在发抖。
“臣说——臣当真不知天高地厚!竟然偷偷心仪过陛下!”
杜玉章用力向前探着身子,任凭链子绷得紧紧,上面铃铛疯狂作响。那东西深深卡进杜玉章脖子,勒出深红僵痕。杜玉章额头满是冷汗,他喘息着,脸颊上是窒息潮红。可他字顿,眼睛死盯着李广宁!
“臣是活该,是该死!竟然对陛下……有非分之想……所以才会在陛下要臣身子时毫不犹疑,所以才会愿意直陪在陛下身边!”
李广宁后退半步,他胸膛剧烈起伏着。杜玉章满头乌发凌乱散落,遍身骨节被锁链拉扯到极致。可他还是奋不顾身地向前,像是扑火飞蛾!
“陛下直问臣,为什才在三年前雪夜来访?就是因为臣心仪陛下,不愿让陛下死!臣确实不安分,不知天高地厚,不懂自己本分!明明无足轻重,偏偏妄想着……所以落到今日,就是咎由自取!陛下,这些您早就说过,玉章也早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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