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章短促地笑声,
“几日不来,这书房倒是布置新。看来回来,白大人有些不痛快吧?”
“没,没有……”
白皎然慌乱地收拾桌上文房四
“替朕拟旨!赐宰相杜玉章丹书铁券——见劵如见朕,从此宫禁内外,通行无忌!朝廷事务,只向朕亲自报备,不必受百官拘束!从此之后,杜玉章便是万人之上……”
李广宁又瞥杜玉章眼,别有深意地笑道,
“……只在朕人之下。”
……
散朝,杜玉章回到阔别多日宰相官衙。那些官吏见他都大吃惊,神情也分外不自在。
“这怎能样!”
大臣涨红脖子,
“莫大人得先皇御赐丹书铁券,见劵如见先皇,自然可以处理朝政大事,这是借天子威仪!可他杜玉章……他杜玉章如何能与得先皇威仪莫大人相提并论?凭什得享这份荣耀?”
“你说有理。”
李广宁突然打断他。
很快,御赐座位搬上来,就放在杜玉章身边。他拧着眉头,抬头看向李广宁——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李广宁究竟要搞什鬼?这样明目张胆偏袒,是将他推到众目睽睽下,更成众矢之!
——陛下,你这是做什?
杜玉章眼神里是无声质问。而李广宁面上笑容越发明显,他露齿笑,带着戏谑低声开口:
“杜卿不是要惊喜?朕赏你。”
……惊喜?这种平白落人话柄,却没有点实权“特权”,算什惊喜?只怕是李广宁怕他死得不够快,跌得不够惨,在万丈悬崖上又推他把!看似将他推到更高位置,却是岌岌可危峭壁边,不留神就被推下去!
——只怕是他不在时候,这些人是树倒猢狲散,早就另谋出路。
杜玉章看在眼里,也不点破,神态自若地进自己书房。
“杜相!您回来?”
却不想,迎头就看到白皎然捧着叠纸牍,站在他办公书案旁。书案上方砚台,几杆羊毫毛笔,连带笔架,茶壶,杜玉章竟然样也没见过。
不过几日时间,这书房就成他白皎然?这算什,鸠占鹊巢?
“从来名至而实归。若是手中权柄不足,威信不够,再多权宠,也不过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大臣以为说动李广宁,顿时喜上眉梢,
“陛下英明!所以他杜玉章并没有这份威信,自然就不该……”
“朕当然英明。”李广宁理所应当地哼声,“他没有这份威信,朕就赏他这份威信!王礼!”
“奴才在!”
果然,李广宁话音才落,立刻从大臣堆里站出几个人。
“陛下,杜玉章不过是介权臣,并非德高望重,怎能在御前赐座?何况,他身为大臣,如何能够左右朝堂上决断?”
——难道,这就是李广宁想要达到目?先用满足他要求名义,给他这份“恩典”和“惊喜”,却叫他处境更加艰难,更难施展手脚?
杜玉章心头阵难过。可他没想到是,李广宁再开口时,语气却是说不出认真。
“为何不能?前朝宰相莫瓯,辅佐先皇几十年,不仅御前赐座、佩剑、见御驾不跪,更能左右朝堂大事,甚至代先皇御批奏章。权臣——莫瓯不是权臣?杜玉章比他莫瓯,又差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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