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小喜子,见过王总管!”
“原来是凤栖宫喜总管!不知太后他老人家,身子可好?陛下向惦记着呢!”
“拖陛下福,老人家身子可好。每日里吃斋念佛,积德行善,都为得是给陛下和大燕祈福!”
……
御书房外小径上。
小喜子才坐进轿子,拉紧轿帘。御书房方向就远远地传来声喝问,
“那是谁轿子?刚才有人在御花园里叫喊,你们见到人吗?”
——这是王礼声音!
小喜子面容狰狞,拎起杜玉章后颈子,将他塞回轿子里,堵上嘴,又在他身上紧几道绳索。这下子,莫说是挣扎,杜玉章动也动不。
……
御书房内,李广宁正批阅奏章。才看几个字,他就冷笑声,啪地将那奏章丢在地上。
“之前都在上奏杜玉章不是。现在见他得丹书铁卷,又都上奏说他多清廉能干,朕多英明神武!全是墙头草!这样臣子,怎给朕治理国家?群饭桶!”
这时候,却突然听到外面隐约有人叫喊。他抬起头瞥王礼眼。
“呜呜……”
杜玉章拼死挣扎,十指指甲都在地上抓出斑斑血痕。可小喜子拖住他衣领,卡住他喉咙,他很快就没力气。几个小太监粗,bao地抓住他四肢,将他拖出凤栖宫,塞进来时那顶宫轿。
轿子离地,往净身房而去。
杜玉章将腕上绳结塞进口中用力啃咬。麻绳粗糙,将他牙龈都扎出血,杜玉章却顾不得这些,拼命将绳子撕扯得松些。杜玉章又解开足上绳索,扑到轿门口往外望——这里拐个弯,就会经过李广宁御书房!
轿子才拐弯,杜玉章跳下轿子,就往外跑!
杜玉章心中振,又拼死挣扎起来。可小喜子将麻绳塞他嘴,又在他脖子上绕道,狠狠勒住!
“呜呜……”
杜玉章两眼翻,差点背过气。小喜子恶狠狠在他耳边说,
“别以为陛下会保你!陛下毁七爷,本来就对不起太后老人家!何况,太后可与徐家最为亲善,没有徐氏军队,谁也坐不江山!莫说是要你这个大臣做个太监,就算是太后想要你命——陛下都不会说个不字!”
说完,他将勒着杜玉章脖子绳索用力扯。杜玉章快要窒息,痛苦地抓着脖上绳索。小喜子却将绳索另端系在轿顶上,没事人样掀开轿帘出去。
“这是谁?这不懂规矩?听着,倒有几分像杜玉章声音。”
“陛下,老奴这就去看看!”
“你去吧。”
李广宁看看窗外,心思却飘远——最近这几日不知为何,时常想起杜玉章那妖孽来。就连听到不相干人乱喊,都能想起他。
看来,应该再赐给他个宅子,就建在皇宫后面。随时想见,也能方便些。
他边跑边喊出声,
“陛下,救!是杜玉章!来人啊……”
可没想到,小喜子就跟在轿子边上!杜玉章才跑出几步,身后块石头砸过来,砸在他脑后!
杜玉章脑后热。等他觉出疼,身子已经受不住控制,直接软倒在地。
“不老实?看你是想死!给你净身时候,多刀少刀,是你喜爷爷说算!再给你喜爷爷找麻烦,到时候让你站不起来,下半辈子就做个瘫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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