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王礼大吃惊。在外叛主,哪怕是虚与委蛇,也绝不是读书人风骨!若杜大人真做下这事,就
说到这里,李广宁颇有些怅惘似。
“从小,母后就不喜欢朕,只偏爱七弟。就连三年前七弟想取朕性命,母后都……最后,也不许朕斩草除根。同为儿子,怕是朕太令人讨厌,才处处遭人背叛,连亲生母亲也不在意朕死活。”
王礼没有抬头。先皇去世早,那时候陛下和七皇子都还没成人,看不太明显。现在看来,陛下与先皇几乎是个模子刻出来,而七皇子却越来越像远走他乡端王爷年轻时候……
太后年轻时与端王纠葛,宫中老人谁人不知?可又有哪个,敢在陛下面前提起这个?
“陛下,那杜大人那边……”
王礼眼睛打量着小喜子,可也没看出什异样。而轿子里也再没有声音传来。他没理由拦着小喜子,只能目送着那轿子渐渐远去。
“跟上他们……看他们究竟往哪里去!”
王礼嘱咐个小太监偷偷跟上轿子。他自己则急忙往李广宁那边复命。
“禀告陛下,并未找到叫喊人。但是老奴发现件怪事——那凤栖宫小喜子平日里从不离太后左右,今日却单独绕道御书房这边,不知搞些什勾当。”
“那又怎样?爱来就让他来。”
番客套后,王礼问道,“方才有人在御花园里叫喊,被陛下听到。喜总管见到那不要命东西没有?”
“也恍惚听到。本想下轿斥责番,却没找到那人踪影。”
话音未落,轿子里发出砰地声——倒好像什人踢打声音。王礼打量那官轿眼,
“喜总管,这是往哪去?”
“自然是替太后她老人家办差事去。”
“你不用管。若是母后想刁难他,早就动手。只怕是这次朕弄死徐燕秋,母后心里憋气——那蠢货不过是母后在朕身边安插耳朵罢。去找他杜玉章,大概是看他毫无操守,三年前背叛朕去投靠七弟,后来又卖身讨朕欢心。现在,母后想让他做朕身边下任耳朵。”
“可若是这样,杜大人岂不是危险?”
“他会有什危险?太过忠贞,抵死不从?”李广宁呲笑声,“他要是这要脸,就不会而再再而三地欺君!只怕,当场就答应下来,还跪地谢恩呢!”
李广宁顿顿,接着说,
“不过,朕也不求他刚正不阿。就算当面答应母后,回来能告知朕声,朕就不怪他。”
李广宁语气混不在意,头都没有抬下。
“可是。陛下,见到他坐那顶轿子却不太对劲,似乎与陛下赐给杜相那顶样!”
“哦?”
李广宁停笔。他如有所思,
“杜玉章……怎会与母后扯上关系?他当年坏七弟事,母后对他该是恨之入骨。”
“这轿子……”王礼顿,“喜总管,敢问句,是什差事?”
本来宫中最忌讳随意打听别人差事。但王礼何等人,当然不会平白犯这种忌讳。他继续说道,
“这轿子,看着倒眼熟。之前陛下赏给杜大人,就是这顶轿子。喜总管见过杜大人没有?陛下正要找他,催得紧呢。”
“是?这倒是巧。只是没见过这位大人。”
“这说,确实太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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