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实意?”
杜玉章重复这几个字,似乎想要冷笑,却又咽回去。
“怎,你不信?
“你非要这样讲,有什好不信?”
杜玉章抬起头。他两眼明明无神,可依然让李广宁觉得心里慌,就好像自己心事
“这并非重点!”
“可对来说,这就是重点……”
李广宁声音弱弱。他看着杜玉章脸色,有点迟疑。可又不能不说话——不然,等会杜玉章走,他满腔话又能跟谁去说?
“逸之,不是为叫你难受,叫你垂怜。只是想对你好些,叫你高兴些——毕竟过这几天,就没机会看到你,更没机会对你好。逸之,当然希望你留下来,但这和你无关,你千万别有负担……”
“宁公子你说话好没道理!什叫做千万别有负担?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杜玉章声音清冷,
“叨扰你太久,耽误你不少时间。现如今走,你正该大展宏图。何必要继续浪费时间在身上?”
“怎能叫做浪费时间?逸之,你相识场……”
“宁公子!你苦苦纠缠,究竟想要做什?”
杜玉章忍不住打断他。
就跑到他屋子外面报道。而且,整整天,他都没离开过。
从早间起身开始,直晚膳之后。宁公子就这样沉默地陪在他身边,杜玉章不开口对他说什,他也就不开口。若不是能听到那人轻缓呼吸就在身边,杜玉章几乎以为他这个人并不存在。
——他到底想干什?
杜玉章想到昨天尴尬就头疼。却没想到,此刻马车中尴尬更胜于昨日。等到马车终于停下,到达平谷关外栈道时,他长长地出口气。
可他却没想到,他身边坐着李广宁,视线丝毫也没有离开过他脸。这份如释重负,点不差地落入李广宁眼中。
“……”
“宁公子,你这样待,无以为报!若你是,你该怎办?你能就这样安心地受着?”
“……”
“更何况,宁公子你行事诡秘,前后矛盾,更叫心中难耐,寝食难安!你究竟想做什,为何不能明说?别再这样作态——叫心里时刻绷着根弦,这滋味太难受!”
“……有什矛盾处?对你真心实意……”
“宁公子,无论如何,下午都是走定!你摆出这样姿态,叫心里难受,却是没用!是不忍看你这样讨好,可不会因为这个就留下来——更何况,你个男人,手下人数众多。他们那样拥戴你,想必你也是位高权重、能力出众!你怎能为这样个废人这样颓唐?这算什?为何不留待有用之躯,做些有为之事!”
“逸之,你这是……在替着想?”
杜玉章脸色刷地下僵硬。他怎也没想到,他说那多,宁公子居然得出这个结论?
宁公子语气居然还带几分欣喜。
“你真是在替着想,是?你在规劝?”
李广宁两手用力攥着拳头,指甲陷在掌心里。他努力控制着自己声线,轻声道,
“逸之,今日下午你分别,说不定许久都见不到。”
“……”
“该还会在平谷关待段时间。逸之,你住在何处,可以去看你吗?”
“宁公子,你不是来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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