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撑不住
？这
路你都不肯休息，现在
们就快就到，到就有药……你，你定要坚持住啊！”
不怪杜玉章会觉得害怕。这路上，都是李广宁在替他辨认道路，连次都未曾停下休息。途中，李广宁身子滚烫，浑身都是冷汗，两人从湖边取水喝时，他却吐个天翻地覆。他这样子让杜玉章心惊肉跳，再要求停下休息，不能再这
继续。
可李广宁直也没有同意。他说，
“你眼睛看不见，只有能指路。除非到最后，你盲着眼睛也能找到路，不然不能停下来。”
“可若是你中途撑不住该怎办？”
李广宁喘息着，伸出胳膊搂住杜玉章。杜玉章也早就筋疲力尽，浑身都被汗水打透。
“宁公子，你等会。缓缓，就拽你起来……”
“不急。们先确定前路。”
李广宁嗓音嘶哑，单手扶住他胳膊，向前方指去。
“就在那个方向……再走几百步……看见好几株你所说那种灌木。按照你
说法，到时候就摸着这些树，你也能到。对吧？”
李广宁轻声道，
“那就好。你自己能找到归途，就放心。”
“宁公子？”
“远远看到些灌木，还不到腰高……中间果子有青有红，拳头大小。叶子也小小，簇簇聚在起。这是不是你说那种？”
“是这样！就是那些树！”
侧头发都被打湿，黏在脸上。
“玉章……”
“宁公子，怎？”
“遇到那些灌木，你就能找到回去路吗？”
“是啊。其实那些灌木原本不在此处生长，是有人后来移植而来。所以见那些树，最多也就有几里地。”
“玉章，这不是累，是伤。拖下去只会更严重，到最后若真昏迷，你只靠自己能走到最后吗？”
句话，就让杜玉章哑口无言。他盯着天边，依旧只能看到茫茫片白影。他真恨自己
“这里早就走惯。何况那些树也不是毫无规律。定能找到路。”
“那就好。”
李广宁长长舒口气。他声音更加疲累，“玉章，们在这里休息会吧。”
“宁公子？”
杜玉章下子紧张起来，
杜玉章激动不已，
“在哪里，们快过去！既然见到这些灌木，咱们最多再坚持两三里地，很快就到！那里有谷物，干肉，有口井，还有药材！宁公子，坚持到地方，们就都得救！”
杜玉章本来全神贯注都在脚下。说到这里，精神松懈，身体却撑不住，直接摔到在地上。
李广宁本来也全靠他支撑着。这下，两人滚做团，都是半天爬不起来。
“玉章……”
——那些灌木生长，就是苏汝成最爱红果子。因为苏汝成喜欢吃，常常带给他，杜玉章也习惯那酸甜味道。后来，苏汝成就特意找人移植数百株灌木，几乎将那座房子包围。
“移栽而来……”
李广宁眼神动，偏头看看杜玉章。
——房子是“朋友”，移栽树木，恐怕也是“朋友”。最终，却还是靠他“朋友”才救他。自己却这没用，根本照顾不他到最后……
李广宁苦笑声，却没说什。就算再不甘心，起码到此处，杜玉章算是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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