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强撑着说
下去，
“宁公子，你不明白。京城里有
最不愿回想
过去，和最不敢想起人……你看看，病早就无药可救，已经没有几日好活！你行行好，别再逼——知道你只是好意，可你不知道，单听说要回去这几个字，就……”
语未，又是串猛烈咳嗽。杜玉章捂着嘴，咳得天昏地暗，许久都平复不。
等他终于喘息定，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双手臂紧紧箍在怀中。
“对不起……玉章……对不起……是错，都是错……”
那双手抓着胸前衣裳，抓得满是褶皱。他脸上显出痛苦神色，两腮浮起嫣红，那咳喘声也越发骇人！
“玉章！”
李广宁惊得快步上前，把搂住杜玉章。怀中人身上遍布滑腻冷汗，脸上虽然嫣红似火，嘴唇却是青白——李广宁能感觉到他身子绷得死紧，口中喘哮更重，好像喘不过气！
“玉章，你怎
样！你别吓……玉章！”
哇地声，口鲜血喷出，淋淋漓漓落在杜玉章身上，也洒在地上。李广宁眼睁睁看着杜玉章软在自己怀里，身子抖得不住，痛苦不已。
第4章-5
“不，不会……他不会知道在这里，也不能让他知道！”
“为什？”
李广宁稳住呼吸，小心试探着，
“原本也听说过，当初他是因为听信谗言，误以为玉章你与七皇子叛乱有关，是叛国，他才治你罪。可现在，七皇子谋逆案子已经是水落石出，你并没有牵扯其中；与西蛮边贸蒸蒸日上，边境和平，百姓得利——想必他已经知道，你当初做都是对，你不但不是个罪臣，还是大燕功臣！玉章，其实直在想，你这样人不该在这荒凉西蛮度过余生。不如你跟回大燕去吧！能照顾好你，你回去后，想去京城就随着去京城，不然也可以挑个你喜欢地方住……”
宁公子声音嘶哑得不像话。杜玉章不忍听他这样，明明自己还被胸膛里难耐疼折磨着，却费力地去安慰对方。
“你别这样，宁公子。这不怪你，又不是你将逼上这绝路……只怪那个仇家罢。”
“玉章……”
“所以你知道，万不要再提叫回去事情。也活不多久
喷出那口淤在胸中血，他总算能够呼吸。可依旧看得出来，他被折腾得脸色惨白，浑身都是冷汗。
“宁公子……咳咳……你饶过吧……”
杜玉章费力地开口。他眼睫抖动着，茫然又绝望。好像有可怕极噩梦，再次投下骇人阴影，将他整个笼罩其中。
“别再提大燕……别再让回去……不回去……不想回去……宁公子，知道你是为好，可你不明白……”
说到这里，像是被勾起旧日创伤，杜玉章眉头紧蹙，脸色更白。他只手又按住胸口——胸膛里，又开始隐隐作痛。
“宁公子！你不要再说！”
杜玉章猛地抬头，他呼吸急促，胸膛不住起伏，
“你就算试探千万次也都是样，不会回到大燕去！不会跟你走，更不会去京城，…………你不要逼迫！”
杜玉章越说越激动，眼眶都红圈。突然，他用力捂住胸口，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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