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8
“没事，
在这里。”
“宁哥哥……”
什
陛下，什阴影，瞬间全都消失在杜玉章
意识中。他眼里，就只有
个曾经疼他敬他，照顾他人。
“你看看你……哭什？哭花
脸，就不好看啊
“宁哥哥……”
三个字吐出来，杜玉章却阵恍惚。
——不对啊。不该是……陛下吗？
却不知为何，陛下这两个字出现在他脑海，他就蓦然身冷汗，瑟瑟发抖起来。刚才被隔绝在虚空之外黏湿湿阴冷冷巨大阴影，似乎又开始蠢蠢欲动！
“啊！不要……”
累……太累……似乎他剩下人生都要在这阴影笼罩下……拼命地逃……却无处可逃！
可突然，前方出现片光。
杜玉章穿过那片光，到个温暖地方。身后阴影被隔绝在光亮之外，四周却是片鸟语花香，片生机勃勃。
这是个花园。
这是……
李广宁抿着嘴唇，伸手摸摸杜玉章脸。他声音轻轻，带着心疼，
“没事，在这里。”
李广宁叹口气，和衣卧在杜玉章身后。这次，他是整个张开怀抱，让杜玉章整个窝在他怀里。夜色沉沉，窗外月光姣好，照在他们二人身上。
李广宁能听到杜玉章轻弱呼吸，也能听到自己心跳。
“玉章，对不起。”
-7
“玉章，你冷？”
李广宁轻轻拉起被褥，盖在杜玉章肩头。他伸手摸摸杜玉章脸，果然触手冰凉。
想来是真冷，杜玉章还有些发抖。遇到李广宁温热掌心，他无意识地蹭蹭，像是只可怜幼兽，李广宁用手心裹住他脸，却是冰凉凉。
“玉章……”
——不要再追着不放，不要再吞噬掉……
杜玉章蜷缩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玉章，你冷？”
只手抚上他面颊。那只手又大又暖，沉稳有力。杜玉章随着那人动作抬起头来，看到那人俯下身，鼻尖几乎碰到他脸。
“没事，在这里。”
东宫？
杜玉章跪坐在地上，身上满是冷汗。他惊讶万分地四周看去。他怎会在东宫？岂不是说……
“玉章，你来。”
杜玉章猛然抬头，看到熟悉那个人。
袍服齐整，相貌堂堂。此刻那人负手而立，微微低头看着他，还带着抹笑容。
李广宁盯着那片月光。
——玉章，对不起。玉章，爱你。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日里想到李广宁，杜玉章这夜梦，却是光怪陆离。
最初，是个熟悉噩梦。梦里他直在逃。背后有巨大黏腻阴影，追着他，要将他整个吞噬。他又冷又累，拼命地跑，可那阴影就在身后，根本逃不掉！
李广宁蹬掉鞋履，跪在床边。他轻柔地将杜玉章搂在怀里，扯过被子，将两人起包裹住。他胸膛火热，杜玉章身子却很凉。还好，在他怀里暖片刻，杜玉章就不再发抖，眉头也渐渐舒展起来。
李广宁又抱他片刻，觉得他彻底暖过来。他才松胳膊，却发觉怀里人不安地哼声，
“不要……”
——不要什？不要走？不要将你自己丢下，不要叫冰冷夜风吹着你？
——若你愿意，夜夜都肯用身子替你暖着，叫你睡得安稳些。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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