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淮河听话地去张罗马匹,李广宁将杜玉章半抱半搂搁在怀里,心里阵得意——这个破马车那大,里面能坐下七八个人!搞那宽敞做什?坐进去,玉章坐边,自己坐另边,能看不能摸,有什意思?
马背就好得多。空间就那小,跑起来又颠簸。为不落马,自己紧紧搂住玉章腰,将他拥在怀中,才显得自然又亲密呀。
……
当初李广宁同杜玉章二人走几日路程,在矫健骏马驰骋下,也不过半日时间就到。
因为之前擅自装病,埋伏在路上,秦凌被淮何好顿收拾,被勒令在家反省,没能去接驾。憋好几天,才听到马车响,他赶紧带着留守侍卫出门。
“在!”
淮何忙抬头,正看到自家陛下手搂着杜公子肩膀,另手搂着他腰,连推带搂地定要让杜公子“快点动身”。看意思,若杜公子不肯走,他就要顺势抱,扛起来带走!
“快快快,你去跟别人共乘骑,将你马留给和玉章!”
“?”
——陛下,们带马车来啊?您没看到吗?
“……”
淮何看到李广宁双眼睛像是带着刀刃,刷刷刷向他瞪过来。面对徐家军长枪大刀都没眨眼睛御前侍卫长,竟然觉得背后寒。
“可能……有点……应该会热吧?”
“玉章你听听!”
李广宁立刻不瞪他,转头对着杜玉章殷勤地说,
望,更不愿意叫你也跟着担心……”
他却不知,他这样讲,李广宁何止是担心?是心里骤然疼,只想将他牢牢抱住,好好宽慰番!
“什叫做没有希望?你不试试,怎知道?你放心,给你找大夫定是最好,保证能妙手回春!”
“可是……”
“哪有什可是!玉章,你别再犹豫,手下侍卫都在门外等着呢。这大夏天,天多热,叫他们在太阳下晒着,你忍心吗?——淮何!”
才在门口跪倒,秦凌就看到杜玉章被自家陛下抱在怀里下马——终究是书生,骑马久两腿酸麻,竟然走不好路。
秦凌眼睛眯,打量着杜玉章——这人眉毛似蹙非蹙,紧紧贴在陛下胸膛上,却没有半分抗拒。陛下替他揉捏
淮何有些无措,回头看外面预备好马车眼。
“可是……”
“没有可是!淮何,话你也不听吗?赶紧腾马!”
“是!”
陛下是金口玉言。什马车不马车,他就算要侍卫们手编花篮,抬着杜公子走,他们也得乖乖听命啊。
“们淮何满脑袋汗,都热坏!事不宜迟,们现在就动身!”
淮何僵着脸皮,站在门口,觉得自己是进屋也不是,出去也不是。
——这大白天,陛下跟杜公子拉拉扯扯,这是干什呢?作为个尽忠职守侍卫长,他到底应该非礼勿视做个合格背景板,还是自觉点出门,再顺手把房门给关上?
淮何正在纠结,又听到陛下声吩咐,
“淮何!”
“公子,在!”
院子外淮何立刻起身,推开房门。
“你在门外热不热?晒不晒?”
“啊?”淮何傻眼。“回公子话。淮何为公子尽忠,刀山火海,在所不辞!区区阳光,在下不觉得……”
“你想好再说!热不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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