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那,那第是……”
“自然是自己啊。”
韩渊理所应当地回道。
【韩白】初遇之八
“自然是自己啊。”
“韩兄你不样。你才高八斗,见识过人,日后到朝堂上,是大燕栋梁之才。”
“栋梁之才?你就这笃定?”
“自然笃定。”
“白兄,难道才高八斗,见识过人,就能做上官?每年考生如过江之鲤,真正金榜题名又有多少?考上,多少人又辈子屈居人下,做个小小官吏!”
“旁人不知道。”白皎然抬起脸,面上羞赧神色也不见。他信誓旦旦地说,
“去得久些……”白皎然羞赧笑,“原本说好去去就回。韩兄,是失信。”
——不。真正叫人惊讶,是你居然还肯回来。
韩渊并未说破,而是站起身,接过他手中食盒。
“这是什?”
“带些酒菜来……”说到此刻,白皎然突然有些心虚。抬眼看,韩渊果然眉毛扬起,面上似笑非笑——读书人风骨,白皎然自己就有。这样贸然带来食物酒菜,是否施舍意味过重?
【韩白】初遇之七
12、
白皎然再回来时,韩渊背对着山门坐着,手举着本书,另手握着根柳条,正在地上比比划划。
此刻韩渊穿上常服,发髻梳得整齐。他口中吟诵有声,只看他样子,依然是风流俊朗读书郎。就算将他放在太学院,都不会有什异样。
没人会想到,他住在座破庙,划粥而食,就连身上衣衫都需要自己动手浆洗。
韩渊理所应当地回道。他弯腰拎起食盒,手揽过白皎然肩膀,更叫白皎然吃惊不小——两人认识后,也打几场交道。可就算昨夜喝酒最酣畅之时,韩渊依旧是言笑晏晏,彬彬有礼,却不曾与他有丁点身体碰
“但韩兄不同!韩兄在这样环境中,依然没有自,bao自弃,心气就与那些人不样!韩兄是定能够大展身手,有所作为!”
“……”
韩渊目光在白皎然脸上打量,神态依旧是似笑非笑。白皎然如虹气势不见。他自己都能感觉到,在韩渊目光笼罩下,他两腮渐渐热起来。
只手按在他头上,用力揉揉。
“这世上,你是第二对如此有信心之人。”
“昨,昨日里是韩兄请客,今日请也是应该。”白皎然硬着头皮说谎,“而且是想要替父亲招揽你进入他门下学习,那今后韩兄和出去,就都请客吧。”
韩渊呲地声笑出声来。他上下打量白皎然。
——昨日他已经摸透这小子底,是个不太会应酬交际。却没想到,不会应酬就罢,说谎居然还会脸红。
莫非白府上下都这样纯良吗?不可能吧,白知岳要真这样单纯,怎能爬得上御史大夫位置?
“白兄,从来都是考生们找关系,托门路,去奉承授业恩师。却从没听说哪位恩师还要自掏腰包,才能招来学生。”
白皎然咽口吐沫。他也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
可他知道,他没办法对之前看到场景,置之不理。
咣当声,是他手中沉重食盒落地声音。
吟诵声停。韩渊转过头来。这次,写在他脸上惊讶不曾有假。但很快,惊讶再次被审视代替。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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