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还是……算
吧。
15、
“啊？为何不忙？拜师需要仪式，之后还要带你公开露面几次，才算得认可。时间已然不多……”
“
说，不忙。”
韩渊顺手又揉揉白皎然
头发，自己陷入沉思。
他这个人，其实挺功利。想方设法接触那些贡生，也不过是为借
份力，搭上科举制度天梯。就算给他根丝线，他也会拼老命顺着爬上九重天外，夺回片天地。
可如今，白皎然这样粗根大腿伸到他面前，他却破天荒犹豫。
再看看韩渊口气——倒好像满城名店真都有他股份似！
13、
韩渊果然毫不客气，将白皎然带来酒肉吃个精光。只是不知道为什
，他边吃边还总是打量白皎然，搞得白皎然总以为自己脸上沾饭粒。
“韩兄，你究竟在看什？”
“没什。”
“怎，你不愿意？”
“是真心请你吃点东西。”
“也是真心包你衣食住行。”
“……旁不论，要走到哪里都不付钱，难道韩兄要买下全京城里店铺？还是想派个人跟在身后，走到哪里付钱到哪里？”
“原本是想派个人跟着你。不过……突然觉得，前面这个主意也很不错。”
触。
可方才揉他头发，现在又揽过他肩膀。韩渊怎？
“既然皎然你对这样有信心……”
——但没来得及细想，他注意力已经被韩渊话吸引走。
“……也不能辜负你。”
【韩白】初遇之九
14、
不是韩渊不屑于抱大腿。而是他，不愿抱白皎然大腿。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该是自己给这家伙做个大腿，叫他悠悠闲闲五陵走马，做个人事不懂纨绔子弟才好。
给人做大腿这活儿最累。韩渊倒不怕累。可看着对面这个干干净净小少年，他不由地磨磨牙花子。他觉得，这累活，恐怕这位做不来。
“……”
白皎然疑惑不解，又摸摸自己脸。韩渊只是勾唇笑——真没什。他只是觉得这小子笑起来分外耐看，十分下饭。
酒足饭饱之后，白皎然想起正事。
“距离科举不过三个月时间。再拖下去，就有点晚。韩兄，你何时有空，为你引荐父亲？”
“不忙。”
“韩兄……”
“怎，有何不可？”
“……没有。”
白皎然决定不与韩渊继续这话题。但他心里还是十分开心——他原本还担心，韩渊自尊受挫，不会接受他帮助，甚至会与他生气。好在没有，叫他松口气。
至于什“发达之后，衣食住行全不用花分钱”，白皎然就笑而过。看看这破庙里家徒四壁……这个韩渊，口气还真大。他白皎然再怎样，也是御史大夫小公子，个月零花都可以给平常人花上半年。可就算是他，也不敢这样乱许诺啊。
“什辜负不辜负……”
“别插嘴。”韩渊挑唇笑，“好，那就不客气，吃你请。不过韩渊呢，也不会白占你便宜。日后，韩渊发达，你白皎然衣食住行，吃喝用度，都包在身上。走到哪里，都不必你付文钱——如何？”
“……”
白皎然哑然片刻，失笑道。
“韩兄，不必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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