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将死之人,也就不计较你失礼——你方才所谓不情之请是什?不妨说来听听。”
“黄大夫,快死?”
“是个大夫,当然不会眼睁睁看你去死。不过说句实话——你死,是定会死。除非再有个奇迹,要救你命。至于,能做只是叫你死期拖
……
房间里。
黄大夫虽然态度极差,但对待问诊却极为郑重。他两根枯瘦手指搭在杜玉章腕上,沉吟许久,才缓缓挪开指尖。
原本黄大夫诊病极快,望闻问切套下来,病情就能说个八九不离十。可这次,他足足诊脉炷香时间,还不曾开口。
“那日来那人,说带你是来看眼睛,顺便调理旧疾。可老朽看来,你眼睛没事。”
“这位姓杜先生,是你叫过来?”
门内传来杜玉章声音,
“是。请问黄大夫,是独自前来?”
“真是奇怪。你个病人,叫来看病,管自己来还是带人来做什?”
说着,那脚步声停下。李广宁这才察觉,原来在茅舍背后还有个侧门。黄大夫从另条路来,恐怕是距离那个门比较近。
,就能够推开这扇门。可他却没有勇气,也迟迟不敢走出这步。
“玉章……”
默念心上人名字,李广宁呼吸不稳。明明日光正照在身上,他却感觉到刻骨寒意。
之前,不论是在平谷关,还是在湖边小屋,他满心想都是如何叫杜玉章重新接受他,原谅他,再回到他身边。可杜玉章自己心情呢?杜玉章所受伤害,心中阴影,他真正意愿——却被他有意无意地忽略掉。
靠蒙骗,靠哄弄,靠点点接近与小心地束缚……
终于,他开口。声音里却透着沉重,
“真正有事,只是这所谓旧疾。那双眼睛,不但不碍事,反而是你暂时保命点小小代价罢——这位公子,老朽很想问问你。你是如何活到现在?可曾吃过什特殊方子,或者遇到什奇人异事?”
“奇人异事?”
“对,你定有些奇遇。不然,就凭你身子,早就该命呜呼!可有人硬生生将你性命拖到今日,实在是奇迹——只可惜,看样子,这份奇迹,也差不多该到尽头。”
黄大夫抖袖子,重新端坐在椅子上。
“若黄大夫独自前来,杜某人却有个不情之请,想要求黄大夫成全。”
“呵呵。好个不情之请——既然知道不情,为何还要‘请’?”
黄大夫口气却差得很,
“是个看病,管你们那多屁事!先让看看你病——至于别,到时候再说!”
说罢,他毫不客气地推开门,走进去。或许是因为茅舍墙壁单薄,就连他拖动椅子声音,李广宁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面对他曾经对杜玉章做下那些事,他真能够靠这种伎俩,挽回杜玉章吗?
还有那人最后说那些话……背后含义,叫李广宁自己都不敢细想。
手指抓在门板上,几度伸直又弯曲,却迟迟无法行动。李广宁深吸口气,背靠着木门,缓缓坐下来。
他心乱如麻。完全不知前路该如何走。
却在这时,他听到屋后传来脚步声,还伴随着手杖敲击地面笃笃声。接着,黄大夫声音远远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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