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陛下方才已经随着们回到住处。”
淮何松口气。可他心中更添疑惑,
“只是,陛下究竟为何要叫们先行步?倒好像……在躲着杜公子样?”
——陛下与杜公子之间,究竟发生些什?
……
“不辛苦!能为杜公子效力,是在下荣幸。”
“荣幸?个平头小民,有何资格得到你这样尊敬?”
杜玉章声音带着疲惫,“还是因为宁公子……不,因为你主上缘故吧。”
“……”
淮何时想不透,为何杜玉章突然要将“宁公子”与“主上”区别来说。直觉告诉他发生什大事,但他却摸不到头脑,更不敢多说半句话。
杜玉章惨然笑,“若是如此,陛下想必圣心大慰。”
“……”
“盛世大燕,不就是他所求?其他,不过是过眼烟云。何必耿耿于怀?
淮何只觉得背后发寒,他拱手,
“杜公子,却听不懂你在说什。”
——本不该问。可淮何见方才李广宁那失魂落魄样子,终究心中忐忑。他试探句,
“你们是吵架?”
“没有。”
杜玉章接着往前走。他脸色惨白,双目无神,像是已经筋疲力尽。淮何看着他,忧虑地叹口气。
“淮何先生。”
品送到李杜二人预备好住处,却发现他们迟迟未曾到来。他等片刻,终究有些担心,就沿着小路直找到树林外。
结果,却看到身上沾染泥污,衣衫还有些散乱杜玉章。
“杜公子,您衣服……”
淮何只问句。看到杜玉章抬头时,眼角嫣红和唇上血肉模糊齿痕后,他将所有疑问都吞回肚子里。
“淮何,你……替将玉章送回去吧。”
李广宁伫立在茅舍外。这间小小房子,扇薄薄木门,将他与杜玉章隔在两侧。
李广宁伸出手,覆在门上。明明稍微用力
“罢。不难为你。”
杜玉章垂着眼帘,坐在床边。
“请您替将那位黄大夫请来吧。有些事,要拜托他。”
“是,杜公子!”
淮何依照杜玉章吩咐,立刻去通知黄大夫。然后他匆匆赶回树林中,却发现李广宁早已经离开。他又赶紧沿着地上脚印痕迹路跟踪,最终发现,李广宁足迹消失在茅舍后。
杜玉章沉默。片刻,他声惨笑,
“是啊,也不知道,在说些什。”
很快,二人就到住处。简单几间茅舍,屋内摆设简单,床桌椅而已。
“杜公子,茶水替您斟好,搁在桌上。您还需要些什?来替你并备齐。”
“不必。辛苦你。”
路上,杜玉章突然开口。淮何忙恭敬答话,
“杜公子,叫淮何就好。”
“淮何。现在京城中风物如何?是盛世景象?”
“京城?不止京城。这几年,整个大燕都是边关平静,民生安稳。称得上国泰民安,盛世图景。”
“是吗。”
“那公子您呢?”
“想静静。”
李广宁抬头,眼神里满是疲惫。淮何心中阵忧虑,却不敢多说。
他下跪向李广宁行礼,接过杜玉章靴子,替杜玉章穿戴好。然后小心隔着袖子搀扶杜玉章,沿着小路往住处而去。
“杜公子,您和们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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