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真
没有说
？”
“那
样不行！”
李广宁失声而出。
“不，玉章，你听
说……真改
，不是定要强迫你，要你从心意！可什都好说，都能商量，哪怕你想要性命，都给你！但是唯独这样，玉章，你不能就这弃而去，要你活着！唯独这样不行啊！”
可杜玉章只是在唇边挂上无奈苦笑，慢慢闭上眼睛。
“玉章！”
“陛下。当初臣在东宫，是个什都不懂蠢材，竟然将主上当成兄长般看待。后来得罪君王。落得如今下场……也算是咎由自取。如今，臣已经是个废人，陛下，又想让臣重新变成当初东宫里那个蠢材。陛下，您……可知从来破镜难圆，覆水难收？”
“玉章，……不能没有你啊！”
“陛下，您不过是不甘心。不甘心这世上竟然有不从您心意人，不合你心意事。陛下，您是天子，是臣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臣再是君主座下个玩意儿，也终究是个活人。是活人，就有自己想法，就会疼，会累，会扛不住……陛下，这就是活人不好地方。若是死，就可以活在您记忆里，想起来就是乖，就是好，就是听话。陛下，这样多好？对陛下，对臣，都是好事。”
“玉章！你怎能这样想？”
“玉章为何这样说？”
“陛下。再不堪记忆，臣也那样过三年。三年，臣都那样过来……现如今只是让陛下回忆番，为何陛下就受不呢？”
“玉章…………已经知道当初都是错！今后好好补偿你，行不行？会对你好，再不会像从前那样对你！玉章，你给朕个机会吧，朕已经想好，此番给你养好身子，若你喜欢这边，就给你修建所别院在这里常住，不强求你回到京城，只要你让每年来看看……”
“陛下。”
杜玉章打断他。他轻声苦笑着，摇摇头。
“为何不能……咳咳！”
杜玉章许久没说这多话。口气说完，胸口喉咙都发紧，忍不住咳几声。
杯清水，立刻送到他唇边。杜玉章没有接，李广宁便等着。僵持片刻，杜玉章苦笑声。
“陛下，果然还是那个陛下。就连照看人，都这样强横。”
“玉章，若你说不要，那就不要。可你现如今什都不说，怎知道你想要什？”
“到今日，您心中所想，还是您想怎样。可您从不曾问过——杜玉章，他想要怎样？”
“那玉章你想要怎样？”
“陛下当真不知？”
杜玉章转过脸，双桃花眼看进李广宁眼中。那目光如深潭，死水微澜。
“臣……不想让陛下救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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