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命中注定?玉章,不明白!”
“就算没有这件事,陛下,东宫中那样快活神仙日子也不会长久。陛下与疏远反目,是迟早事情。”
“不会……”
“……陛下,您不过是不愿相信罢。其实您心中,没有您自己所认为那样信任杜玉章。您也不像您自己所认为,那样解杜玉章。”
杜玉章想想,又摇头道,
杜玉章露出点清浅笑容。
“陛下,您如今这样想而已。若臣真活下去,您想要只会更多。”
“不会!玉章,答应你!就不会反悔,你难道不信?”
“陛下,臣信您如今真心实意。可人心这种事,本来就是变化莫测。此刻真心,或许就是日后假意。陛下,若是当年东宫里,有人对陛下您说,你君臣会到今日这个地步……陛下,您会信?”
“当然不会信啊!”
知道!玉章,不求你原谅,也不求你在身边!只求你活着……”
“原来是这样。是师兄做手脚啊。”
杜玉章是第次听闻这段密辛。他也是第次知道,原来叫他苦苦捱三年折磨,背后原因竟然这样简单。
他看着李广宁。那三年中,在他决定放弃切之前,他心中直有个难解心结——那个最为宠爱他宁哥哥,为何朝登基就变性情,要对他那样狠辣折磨?
多少次,他夜深时做美梦,梦里回到东宫。他心上人,依旧是那个言笑疏朗太子殿下。可梦醒后,只有泪水沾湿枕头,和清冷轮月光。
“这样说,或许对陛下您也不公平。
这几日昏昏沉沉,却让想明白件事。陛下,您是东宫太子,是大燕天子。您确实不必,更不该太过解个臣子。从前是痴心妄想,得您宠爱后,就还想要您颗心。但说到底,陛下是天子,天子本就该高高在上,本就该冷面无情。而臣乃介臣子,本就该鞠躬尽瘁,本就该肝脑涂地。当初想要太多,您当初以
李广宁急得脖子都有些红,他争辩道,
“可这都是因为木朗诡计啊!若不然,无论如何也不会对你……”
“是啊,那都是师兄诡计。”
杜玉章半闭上眼,不再看李广宁。因为他其实比李广宁本人,更解这人偏执性情。
“可是陛下啊。您没有想过,只是个外人诡计,就能让陛下您整个人都变,也能毁们之间那多年信任。陛下,您不得不承认,这其中有些事情,其实是命中注定。”
到如今,才叫他真正知道缘由。竟然是这般阴差阳错,断送他爱意,更断送他性命。但奇怪是,此刻他心中竟生不出什怨恨,只觉得人生无常,有些可笑。
不知为何,他心中突然坦然许多。莫非那药当真生效果?就连胸口憋闷,都不那疼痛。
“如何?玉章,行不行?”
或许是看到杜玉章神情舒展些,李广宁就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他急急道,
“你活着,去哪里都好……绝不再干扰你!若是你肯,你就来看看……或者给些音信也好……可若你不愿,就让此生都不知道你下落!玉章,但你得叫知道你还在这世上,不然,你叫怎……怎能捱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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