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人……”黄大夫神情变。他扶着床边,颤颤巍巍就要下跪,
“是老朽做昧良心事,害杜大人您啊!老朽这些年都不曾忘这事,若能赎罪,老朽万死莫辞啊!”
“黄大夫,听闻你也是被人胁迫。若说有错,你也不是错得最厉害那个。”
杜玉章摇头道,
“黄大夫,没力气。只想问你件事。别,就算过去吧。”
“也只是关心你病情啊。”
杜玉章依旧没有吭声。他单手撑着床板,头微微垂下。只是坐着,看起来都有些摇摇欲坠——看得出方才说那多话,他是累。李广宁见他这样子,心里堵,终是不忍再与他僵持。
“替你取个枕头,你靠着与他说话吧。玉章,就在外面等着。需要进来,你便随时叫。”
说着,李广宁扶着杜玉章靠在床边。他嘶哑声音在杜玉章耳边响起,
“你不要太过劳累。若是有话,也不急于时。”
“若是如此,臣替大燕子民谢陛下。”
“那你自己呢?玉章,说这多,你能不能再给个机会?”
杜玉章垂下眼帘。他沉默片刻,轻声问道,
“陛下,臣能否与黄大夫谈谈?”
……
为您能给,也太多。们都看错对方,也都将对方放错位置。说到底,切早就注定。”
“玉章,你说不对!”
“臣哪里说得不对?陛下是天子啊。可臣不肯将陛下当成天子,却还想让陛下永远是臣宁哥哥——这怎可能呢?陛下叫臣侍寝,臣就该乖乖侍寝;叫臣跪地服输,臣就该乖乖服软。可臣偏不要,却还像东宫里那样执拗,岂不是将堂堂君王当成自己心上人样撒娇任性?陛下,是臣自取其辱,更是臣自作自受。”
“玉章,你这样讲,分明是不肯原谅!你告诉,到底如何你才肯好好医治?你说什都依你,哪怕你要大燕江山……”
“陛下慎言!”
“杜大人请讲!老朽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
“……”
“那就出去。”
“……好。”
等到李广宁走后,杜玉章看向黄大夫。他开口道,
“黄大夫,这几日昏昏沉沉,直挣扎着醒不过来。但其实,对外面还有所知觉,你们说话,也听得到。”
很快,黄大夫到房间里。杜玉章看李广宁眼,见他还殷殷切切守在床边,眼睛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看。
“杜大人,您找老朽来,是有什吩咐?”
黄大夫恭敬开口,杜玉章却没有回复。他又看李广宁会。终于,李广宁脸上显出些隐忍神色,
“玉章,你与他难道还有什话,不能在面前说?”
“……”
这是今晚第次,杜玉章露出激动神情。只手扯住李广宁袖子,语调也急起来,
“陛下是明主,怎能为个逆臣杜玉章,说出这种……咳咳,咳咳咳!”
“玉章!”
情急之下,杜玉章再次咳喘起来。李广宁赶紧将他扶起,替他顺气。好会,杜玉章终于平复。两人相对无言。良久,还是李广宁先开口。
“玉章,知道你将大燕子民福祉,看得比什都重。你放心,到什时候,都不会辜负你那些年,为大燕兢兢业业片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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