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静静地看看你,再不会乱动。你别赶走。你,你快休息吧。”
杜玉章又闭上双眼。这次,李广宁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他探着头,深深注视着杜玉章,看许久。他用眼神描摹着这人眉眼,遍遍沿着那人轮廓游走。舍不得眨眼,就连视线模糊,李广宁都不愿挪开视线。
啪地下,滴泪滴落杜玉章脸上。
李广宁痴痴怔愣,时竟没有反应过来。杜玉章睁开眼睛,对上他那双眼眶潮红眼睛。
两人对视良久,李广宁挪不开视线。杜玉章微微偏头,那滴眼泪从他腮边划过——时,竟分不清这是谁在落泪,这泪又为谁而流。
杜玉章垂下眼帘,想片刻,像是下什决心。
“请您将陛下请过来吧。有些话,要对他说。”
第5章-9
“玉章!”
李广宁赶到杜玉章榻前。杜玉章才醒来,现在李广宁连片刻分离都觉得难忍。方才在门外,明知道杜玉章就在里面安然坐着,李广宁依旧坐立不安。他总觉得要出什大事似,暗自心惊肉跳。
说那种药,要吃三次,才能将病根尽数催出。却让有些好奇,若曾有人病得命悬线,那催出病根时,此人也会再次性命垂危?”
“杜大人聪明。说来,许多病症是耽误太久,成顽疾,病症侵入肌理,才药石罔顾。其实治病从来在病症初成之时最有效。因此,这药将人体内病症催出来,就成治病去根最好时机。”
“原来是这样。”
“但药终究是药,并非仙丹。若本来留下就是危及性命病根,自然浮现出病症依旧是危及性命。当然,比陈年旧疾容易治好些,却也不是毫无风险。杜大人您身子……”
黄大夫神色复杂,没有接着说下去。
“玉,玉章!对不住,时没注意……又打扰你,是不是?”
李广宁突然站起身,向后退半步。他偏过头,好像这样杜玉章就看不到他通红眼睛。他欲盖弥彰地说着话,
“玉章,你快些休息。黄大夫之前说过,这药七天剂,算算也
此刻见到杜玉章依旧好端端坐在榻上,他才稍微松口气。
“玉章,你累不累?你才醒来,就说这久话。你快休息会。”
杜玉章便躺下来。但李广宁在旁,却是心神不宁,几次三番欲言又止。他两只手无意识交织处,神经质地揉捏着双手,按得指关节咔咔轻响。过会,杜玉章偏过头,看着他。
“玉章,打扰你?”
李广宁忙松开双手。
“那,假如有个人本来就已经死,却神差鬼使再度活过来。吃这药……”
“杜大人,您是在说笑。既然活过来,就不是真已经死,只是濒死而已。若当真有死而复生事情,那这药不是反而成催命符?毕竟曾经致死病,再次勾连出来,样是会要人命啊!”
“黄大夫,您说是。”
“不过这也都是妄谈。毕竟,从没有人能真死而复生,也谈不上喝这药引发这些后果。您身子,最大威胁其实是当年糟蹋得太过,底子太弱。这第二波用药后十分难捱,恐怕要遭罪。若是到时候捱不过去……”
“黄大夫,知道。遭些罪而已,早就习惯。这个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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