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渊点也不见外,自己在床边坐下。眼见杜玉章要起身,他巴掌给按回去。
“免免。陛下方才那是千叮咛万嘱咐啊,生怕叫你说多话,给
却没想到,杜玉章依旧闭着眼睛,悠悠开口。
“陛下,臣说过请您回去休息,不必日夜守在这边。您怎……”
边说,边才睁开眼。却没想到对上韩渊那若有所悟戏谑神情,杜玉章登时愣,是又惊又喜。
“不敢当,不敢当。原来杜大人在这里等陛下?”
“韩大人!竟然是你?”
淮何脸上还带着伤,但举止依旧进退有据。他拱拱手,
“早年间在边关打仗,韩大人在京城做知府,也曾替边关筹措过粮草。那时候跟着秦老将军几次交接军粮,对韩大人印象极为深刻。平定北部叛乱时,边关鏖战数月,却听说朝堂内为粮草之事争论不休。那次,还要多谢韩大人鼎力支持。”
“原来是参加过平北战役壮士。”
韩渊也郑重行礼,
“诸位在前线厮杀,后方才得以安享和平。替保卫家国壮士们出份力,是韩某荣幸。淮大人谬赞。”
第5章-11
“他留不留下,不是最重要。他肯好好活下去,好好治病,才是最重要。”
在韩渊往杜玉章房间去路上,这句话直在他脑子裕宴。里回响。时间,他竟然有些回不过神来。
这还是他记忆中那个言不合就,bao怒陛下?还是那个动不动就惩罚杜玉章,叫他这个官场对手都有些看不下去苛刻君王吗?
那时候他还私下里感叹,果然是生在帝王家,生来便是人上人。陛下行事,是当真不为旁人考虑分毫。
“是啊。没想到吧。可惜,竟然不是杜大人心心念念陛下,却是个讨人嫌故人。杜大人,可真对不住,叫你白等场。”
听到这话,杜玉章脸上无端有些发热。
“韩大人这是什话?别三年,也十分挂念你安危。今日才知道你平安,才算是安心。韩大人,你快请坐……”
杜玉章虽然腮边飞红,可脸色依旧是白。说起话来中气不足,看得出是大伤元气。韩渊见他这样,心里不大舒服,也不愿再多做调侃,惹得他耗费心神。
“你不用招呼,自己来。”
有这层关系,两人倒觉亲近许多。又说几句,淮何替韩渊推开房门。
见到杜玉章闭着眼睛,似乎睡着,淮何压低声音。
“韩大人,你坐在床这边稍待片刻。杜公子睡着,却不好打扰他。等您出来,可来找,陛下嘱咐送您回平谷关。”
“知道,不吵醒他就是。”
韩渊随手带上门,自己蹑手蹑脚到床边,探头看眼。见到杜玉章面容清瘦,唇色苍白,不由叹口气。
没想到,不过三年功夫,陛下转变如此之快……难道杜玉章离开,真能给他这样大冲击?
他还在想着,前方带路侍卫已经停下脚步。
“韩大人,这里就是。”
“什大人?现在不过是个商人。这句韩大人却不敢当。”韩渊看身边那侍卫眼。他知道李广宁微服私访还能够带在身边侍卫,定是陛下心腹。因此他习惯性地攀攀交情,“敢问这位大人如何称呼?”
“在下淮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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