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你所服下药,还未完全配成?它还只是个半成品,就有这样功效。只是它副作用也大,会让你受尽折磨,非要将你从前病痛都勾出来,再尝次病苦,才能有机会根治。你已经吃过次药,该知道所言非虚。
但第次不过是皮肉骨伤,第二次勾连脏腑,才是真疼。像你这样弱到极点,怎熬得过去?自然是白白送命。”
木清手指白皙,唯有指尖有被药剂染灼黄,还带着隐约苦冽气味。那味道从杜玉章鼻子里钻进去,与少年握住他手腕手指触感样,挥之不去。
……和木清这个人样冰冷刺骨。
“但是改进药方。只要找到个人,甘心情愿用血替你做药引,自己先服下这药,再以血饲你,自然将药中烈性缓大半,药效却不减分毫。怎样,是不是很心动?”
“杜玉章,偷偷告诉你。其实你可以不用死。”
“……”
“其实此次来,是为救你命。只是呢,心里不忿你当初抢哥哥,才故意吓唬你。没想到,你竟然不怕死……”
“……”
“自己死都不怕。想,叫别人给你放些血,你就更不会在乎吧?”
有命。因为他场计谋,生都毁于旦。可他却又与有几分旧日恩情……事到如今,也不想再与他计较这些。但请他不要再打主意,就当已经死吧。”
木清神情立刻变。他咬着槽牙,原本有些阴柔面容瞬间狰狞起来。他死死盯着杜玉章,唇边狞出冷笑。
杜玉章却不再看他。他缓缓闭上双眼,心中声长叹。
这个奇奇怪怪少年,与多年不见师兄木朗竟有七分相似。这就是他曾经提过那个弟弟吧。或许,是师兄依旧不死心,还想从自己这里下手,达成什图谋?
——看来,自己是真要死。不然,什韩渊什木朗,为何偏偏都在今日给他音信呢?就连陛下也……
“……”
“杜玉章,你就不用白白疼死,可以挺到最后能够治疗时候。原以为必死无疑,却发现还有条生
木清单手撑着床铺,越说离杜玉章身子越近。像是条毒蛇,蛇信在杜玉章耳边伸缩,要诱惑他做下最深恶——他不信杜玉章当真这样清风明月,这样光明磊落!谁不怕死?谁不想生?不过是前方没有足够诱惑与陷阱!他杜玉章是因为知道自己没有出路,才装作副满不在乎,定是这样!
只要给他足够诱惑,他样会丑态毕露,样从高高神坛跌落下来!比他木清更加卑劣!
“你什意思?”
杜玉章蹙眉,偏过脸。木清与他太近,他觉得不适,伸手想要推开木清。
但木清却伸出手,把握住他手腕。
——莫非,上苍也知道他大限已至,才叫他抓紧时间将旧日恩仇都做个结?
屋子里静悄悄,再没有半点声音。杜玉章想,刚才那少年怕是已经走。他缓缓睁开眼,却看到双怨毒眼睛——木清低着头,距离他脸不过几寸距离!那双眼就悬在他脸庞上方,盯着他看!
“你……”
“嘘。”
木清突然笑。不知为何,他突然笑得艳若桃李,腮边竟然腾起红晕。这神情像是个纯然少女,可此刻浮现在他脸上,却叫人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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