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宁
呼唤藏着太多感情。杜玉章连呼吸都开始费力。他近乎绝望地喃喃，
“陛下，你之前对
说，要什
就是什——现在就要杀他！你何必问为什？讨厌他……想让他死！这还不够吗？”
“不够，远远不够。”
李广宁
点点凑近
。他下巴线条紧绷着，嘴唇几乎贴在杜玉章脸上。他声音嘶哑极。
“玉章，你当真以为还看不出？你是担心……你心疼，你舍不得……所以定要在听到他话之前，让他永远闭嘴……”
可他不能说！遮掩这久，几乎瞒过所有人……就连他自己都几乎信……他已经能对李广宁，露出漠然笑容……疏离客气地称他句陛下，仿佛早就忘却过去……
——就好像，此刻自己在他身边滞留，真不曾有半分欢喜……
——就好像，真只是被他强迫才留在此处。好像心底根本没有丝庆幸，能在死前再见他最后面……
杜玉章咬紧牙关，齿间磕磕作响。他不愿作答——因为他与李广宁之间，半生恩怨累累成山，事到如今，哪还堪再加层情爱纠缠？
若能身死情消，让最后留恋深埋心底，就当做从没有过这份心意——这难道不是最好结局？
要落泪。鼻腔酸楚无比，李广宁呼吸越来越急，真正是百感交集，又悔之晚矣。
“玉章……玉章……你说啊……你为什要杀他……”
李广宁眼神亮得骇人，不住追问。杜玉章想要偏头躲开李广宁视线。可李广宁哪里容他逃避？双手直接托住他脸颊，强迫他看向自己。
“说啊，为什！玉章！告诉，你理由究竟是什？”
“没什理由！总之……总之木清不能留！”
“不……”
“你怕听他话，自己投进他圈套里。因为他用你命去胁迫，你
杜玉章心中饮恨万分。他已经差点点，就成功啊！陛下这几日神色，是处处小心，拿不准他心中还有没有旧情。他只想这样维持到终……陛下答应过他，会做位明君！就算自己死，他会伤心，但毕竟人死如灯灭……何况不曾两情相悦，那就只算是段错付情。等时日久，陛下忘却他，杜玉章就在世上，再没什牵挂。
这样难道不好？陛下，为何你定要苦苦逼问……为何定要逼出不堪……为何你就是不肯放过呢？
“玉章！“
李广宁当然不肯放过他。他声声询问，就像块块千斤重石，层层叠叠向杜玉章脆弱伪装压下来。杜玉章几乎能听到自己强行冰封心湖上，冰面咔嚓碎裂声音。
“告诉……为什？为什不能叫见到木清？你怕什？你在担心什……玉章……求你说出来……”
“为何不能留？”
“陛下！他必须死！他……“
“告诉理由！玉章，你说出来——你心里明明知道，你说啊！“
杜玉章咬紧牙关，浑身在抖——话说到此处，还如何遮掩？仿佛是图穷匕见，李广宁早已胸中有数！此番逼迫，不过是想听他亲口说出真相——
说李广宁安危，比他杜玉章要重要百倍！说自己宁肯不要性命，也不能看着他陷入危险！说他心里根本不像他所表现那样，早就将这段情意抛在脑后……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