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血饲药……
这四个字蹦进脑海,李广宁脑中嗡地声——他玉章,是怕他被这四个字所诱惑,步入木清陷阱!
所以才不敢让他与木清会面,所以才自己拼着性命想要杀木清!
谁说玉章已经对他全然死心?谁说玉章心中再没有他?这刻性命不顾,也要保全自己安危——难道还不能映照出杜玉章心意?
李广宁情难自已。他把将杜玉章搂在怀中,激烈地亲吻他额头脸颊。杜玉章额头满是汗水,身上也全是湿滑冷汗。
“陛下!你!”
听到这句话,杜玉章突然激动起来。他是真急,拽住李广宁袖子手都在抖,额头上遍布冷汗。
“现在就杀他!”
五根手指还染着杜玉章咳出血。血抹在布料上,顺着暗纹洇开。杜玉章太过用力,指节泛出青白。他不住喘息,因为缺氧腮边飞起嫣红。
李广宁手臂骤然收紧,将杜玉章紧紧抱在怀中。那把刀也被他丢在地上,声清脆响。
李广宁坐在桌前,手中把玩着把匕首。他手指灵活地拨弄着刀刃,刀柄上宝石熠熠反射烛光,闪进杜玉章眼。
几乎同时,李广宁飞快滑动手指停下来。
刀刃陷进他指尖,刺出滴夺目红。这点血珠从雪亮刀刃上滚落,无声滴在桌上,又似乎轰然砸在杜玉章心上。杜玉章心中紧,喉间涌上股腥甜。
“玉章,你醒?”
“陛……咳咳咳!”
蠢!”
“陛下……”
“你说,这以血饲药,真能叫玉章缓解痛苦,救他命吗?”
“陛下!”
王礼悚然惊,急急劝道,
他玉章,这样轻,这样瘦,病得这样重!他不肯向自己吐声心意,执拗地别过头去……自己做那多对不起他事情,到如今,他还在因自己做下孽而受罪!
但就算这样……他依然没有真,将自己从心里舍弃掉……他甚至还愿意为自己,以性命相搏!
李广宁怀抱越来越紧,只想将杜玉章揉进自己血肉中。心里疼得缩成团,叫他忍不住想
四目相对,李广宁将杜玉章压在床榻上。他伸手抚过杜玉章背,直到杜玉章能够如常呼吸,他才抽出手,抚摸杜玉章脸颊。
“告诉,玉章——为何定要杀他?”
“他……他……”
杜玉章张口难言,唇舌颤抖。李广宁将他护在怀中,扫视地上凌乱血迹。木清确实冒犯杜玉章,但杜玉章明明可以叫侍卫进来。他却拼死也要自己杀木清……
他定叫自己现在杀他……他不想让自己见他……为什?
杜玉章咳得弯下腰,没来得及说出句话,就被李广宁揽进怀中。他顾不得自己胸膛里灼烧般疼,把拽住李广宁袖口,
“陛下杀他不曾?”
“谁?”
“木清!”
“为何定要杀他?”
“这人明显不怀好意,手段更是邪异!陛下也知道这是圈套,万不能被他伎俩所惑啊!”
“你不必劝。朕该如何,朕自己心里有数!”
李广宁挥手,打断王礼。他叫那两人都退下,房间里只留下他自己,瓶药,把刀,和个他此生最重要人。
第5章-17
杜玉章醒来时,夜色已深。窗户没有完全关严,风吹动桌上烛火,投下凌乱幽幽影。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