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只是发现你做
噩梦……见你害怕，想哄哄你而已！不是有意趁你睡着，就去占你便宜……”
“明白。陛下抱着，
——陛下。李广宁心中
阵刺痛。但他不敢奢望杜玉章现在还肯叫他声“宁哥哥”，只盼日子长久后，还能捂暖杜玉章那凉透
心肠。所以他只是握住杜玉章手，放在唇边轻轻吻着。
“舍不得睡。玉章，许久没有没有抱到你……”
杜玉章阵沉默，轻声叹口气。
“陛下，你说谎。之前在湖边那晚，你明明……你以为不知道
？”
“……”
——相好？嗯？原来你这小王八蛋小脑袋瓜，三年里都在介意这个？！
——老子这些年惦记相好就你个……惦记不知道几个三年！结果到现在还没吃到嘴！择日不如撞日，今天不把你变成老子相好，老子韩字，就他娘倒着写！
……
山谷内。
李广宁怀中抱着杜玉章，静静躺在床榻上。他看着房间里蜡烛从长变短，烛泪点点淌下来。火光也由明亮，渐渐变弱，最后消失在浓郁夜色中。
为这种外物所迷惑，今日白皎然……不，堂堂大燕宰相大人，哪里配叫你名讳？该尊称你声白大人吧？”
“韩渊！”
白皎然眼睛里生雾气，嘴唇几乎咬出血来。可是第次，韩渊见他生气，却没有点退让意思，反而神色更加冰冷。
白皎然见他这样，心中也冷半截。他冲口而出，
“你说什当年白皎然……当年白皎然有什好？不会被外物所惑，可样会被人心所惑！……若不然，怎会与你认识那多年，竟然都不知道你有个相好！好到可以丢下陛下派差事不管，好到可以进天牢，都不肯吐露他身份分毫！你怨不信你，可依然叫徐浩然出兵！你呢？你若是真将当回事，这三年里你去哪里？今日之前，连你死活都不知！”
李广宁愣。他突然反应过来杜玉章所指——湖边那夜，杜玉章陷入噩梦。他情不自禁抱着杜玉章整整夜，又在清晨偷偷离开……
“咳咳！”
李广宁脸红。
“那晚你不是睡着吗？你怎会知道！”
“中间醒来过。”
这夜，李广宁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他觉得心中满满都是平静。他曾经将最珍贵人弄丢，曾满心绝望，以为自己再也没有资格将他抱在怀中……
可今夜，他玉章，用从不曾磨灭深沉爱意，赦免他罪过。
夜色中，他低下头。他能看到杜玉章脸庞轮廓突出，就算屋子里这暗，也瘦得叫人心疼。
他手轻轻抚在杜玉章脸颊下。怀中人微微动，没有睁开眼。但是只潮凉手却按住李广宁手。
“原来陛下也没睡。”
话音落地，两人都愣。
韩渊手本来已经伸进怀里，攥住李广宁密旨。此刻，他却停下动作。他眼看着白皎然嘴角点点撇下去，眼角也有泛红趋势。
韩渊将密旨塞回去。
——这事情可是你自己提，小王八蛋。
——反正军队已经往山谷去，路上还要走上几个时辰。陛下那点子事，早点说晚点说也都差不多。所以，咱们先把三年前帐好好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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