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罪
……总该有些赎罪
意思。”
“……”
“起来，替朕揉
揉。”
“陛下……松手。”
“松手做什
？朕脸疼。快来揉揉。”
“朕活这久，还是第次被人打在脸上。”
“……”
“杜玉章，你下手真狠。朕牙磕在嘴唇上，好像破块皮。”
“……”
“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
他把揪住李广宁手，举在眼前。那上面深深割伤被凉水泡，边缘红肿，更显得狰狞。
杜玉章脸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着。他脑中片空白，又气又急又委屈，伸手就往李广宁身上用力打过去！
却不想李广宁正转过脸来。这掌不偏不倚，正甩在李广宁脸上。
“……”
这下真是毫不留劲。李广宁被抽得脸都偏到边。他愣片刻，才慢慢转过头。那双鹰目圆瞪，眉头拧成川字，眼看就要发火——再怎样，他也是皇帝！被人掌掴，对普通人都是奇耻大辱，何况是九五之尊？
在昏迷中，眉头却紧锁着。唇边被李广宁擦拭过地方，还留有淡淡血痕。
“血腥气这样重，怕你醒来下子就察觉。这可不行。”
李广宁自言自语着，含大口糖水渡过去。怕杜玉章呛着，动作也是缓而又缓。几口下去，不但冲刷那人口中血气，连唇齿间残留血痕，都被他舔干净。就连睡梦中，杜玉章都被他撩拨得轻哼几声，面上微微生点嫣红。
“说你是妖孽，你却还不认。这样叫人心驰神荡样子……旁人要来魅惑朕，都做不到。可你睡梦中声轻哼，朕心里就猫抓样痒。”
明明是他自己舔吻在先，惹得杜玉章梦中也有回应。李广宁却闭口不提，非要将魅惑人名头按在杜玉章身上——也就是杜玉章还没醒。不然，李广宁恐怕得费上好些功夫，才能哄好这人。
“陛下还知道疼……陛下若是知道疼，怎能做出这种事？”
“朕当然知道疼。”
李广宁单手抚上杜玉章脸，指尖按在他红红眼角上。
“若不是知道疼，朕也不会做这样选择。”
杜玉章眉毛拧，
“……”
“朕很疼。也很不高兴。杜玉章，你说该怎办？”
杜玉章抿着嘴唇，双眼泛红。他声不吭，扬袍摆，直接跪在地上。
“臣大逆不道，欺君犯上。请陛下降罪。”
李广宁凝视他许久。然后他伸出手，捏在杜玉章下巴上，迫使他将脸抬起来。
“杜玉章！”
李广宁压着火气，声音里依旧像带冰碴。可他回头时，他却看到杜玉章眉毛拧得死紧，两眼泛着红。明明打人是他，他却比李广宁显得还委屈。
杜玉章看起来，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
李广宁住口。他低下头，用力揉揉自己脸。脸上火辣辣，还有些胀热。
停许久，他才重新开口。这次语气总算是控制得和缓多。
“好，睡许久。醒醒吧。”
李广宁亲自动手，将冰冷布巾敷在杜玉章脸上。片刻，杜玉章激灵灵打个哆嗦，睁开眼睛。
“陛下……？”
杜玉章眼神还有些迷蒙。他目光从李广宁脸上挪到篝火旁，又挪回来。突然，他眉心跳，下子坐直身子。
“陛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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